煦江望着这个空棺材,目光扫扫附近,入眼都是一片荒芜野地。
有些地方草都能齐腰,没有很高处地面丘陵,他把手中婴儿棺材,随手扔到荒草浓密地方,“走了!”
就在煦江把九凤婴棺,抛弃到荒草里时,这一幕恰好让,被棺材绊住腿伙伴瞥见,脸色倏然煞白,嗓音颤抖着,
“我们今天难道要住这里吗?!”
他蓦然意识到不妙,“不,前面有处义庄,今晚留宿义庄!”
倒在地上伙伴望着周围一片黑魆魆,远处似有游魂在飘荡,再也迈不动脚,嗓音颤抖,“就不能在这附近找户村民投宿吗?!”
煦江拎住他衣领,“你起来看看,这附近有村民吗?!”
“咱们是大老远抬灵枢来,事主又是新丧热孝,就算亲戚也不会,让你入家门,更别提是旁人!”
伙伴哭丧个脸,“这钱我不要了,你放我走吧!”
煦江抬头望天,“天马上就要亮了,你故意欺瞒村民,到村民家借宿,出了事怎么办?!”
最后一段继续,这名伙伴是一边流着泪一边走,“必须给我加钱!”
他知道钱壮怂人胆,“好,加一倍!”
逝者丈夫咆哮着,“钱再少,也是提前商量好的,怎么能说涨就涨!这钱我自己一文文挣下的,不像某些人装神弄鬼……”
震的树枝簌簌响,连栖息在树上猫头鹰也展翅飞走,临飞走前毫无征兆发出笑声!
煦江隐约感到,危险正在逼近,“别理他,这钱我出!
二胖,我们走!”
几人抬起舆具,抬着灵枢,快速向前方义庄赶去!
余怒未消事主,“一群怂必朝蛋……”
话刚出口,夜空中突然传来密集夜枭笑声!
死者丈夫直接瘫倒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筛糠,肌肉抽搐自己扳不回来,恐惧在脑海里不断酝酿,高声尖叫,
“你们快回来吧!让我加3倍价钱也行!”
二胖止住脚步,目视成群夜枭在灵枢上空盘旋,脸色苍白,不住倒气,煦江,我们用不用!”
煦江望着他,“事情危急,先把灵枢停厝,回头再来找他!?”
二胖找来同伴附和着,“是啊,是啊!”
煦江先跑到义庄,没有想到义庄竟然大门紧锁,用大锁撞击铁门,吱…铛铛!
目光落在荒芜院子里,院子里杂草丛生,他急得吼破喉咙,“有没有人!”
抬舆具2人在前飞奔,脸上红艳艳一片,额头青筋毕露,牙都呲出来,“这灵枢怎么会这样重!”
煦江回头,望着舆具上红色灵枢,分不清是血珠还是雨珠爬满棺外,手中从侧面轻轻勾下来一滴,血腥味弥漫开来!
他鼻子一皱,双眼直勾勾盯着,眼前这具灵枢,“不好!马上就要尸变了!”
二胖望着眼前灵枢,紧张大气也不敢出,他也瞥见棺盖上有,血珠源源冒出来,“这怎么办?!”
“唉……”煦江取出一贴符箓,贴在棺椁正面,眼看着下面血珠,不断渗透着符箓,厉声,“赶快走!”
二胖一脸震惊,“煦江,我从来没有见你这样,这回难道会遭遇不可战胜……,”
他使劲挥动手臂,“赶快走,义庄就在前面!”
两名抬棺者用尽全力,把舆具抬上来,脚步飞奔到义庄,“风水师,这义庄大门怎么上锁,不会是荒废了吧!”
煦江抄起尖端带钩撬棍,左右摇摆两下,大锁里咔嚓,锁竟然从铁门上落下来,直到此时他才注意到义庄诡异。
地上很多树叶都沾染上铁锈色血迹,义庄内用来,停厝房间不仅锁上,上面还封有符箓,不止他,身边伙伴也注意到,
“这个义庄已经废弃了,到处都贴有符箓!”
伙伴焦灼舔着嘴唇,脚不停跺向地面树叶,“我们撕开符箓,把灵枢停厝进去?”
他用沙哑的嗓子低声说道,目光不断向周围几个,张贴着符箓房间,
“多亏有符箓镇着!因为有符箓镇着,这处义庄就算荒废,也没有威胁到附近村庄,一旦符箓镇不住就完了!”
抬棺者望着舆具上灵枢,灵枢上血珠倏然就不知到哪里,在棺盖贴着符箓却被染红!
抬舆具者,绝望望着这里一切,“现在怎么办!”
煦江掏出罗盘,在上面细瞅半天,总算找到一个可以安置灵枢地方。
几人跟在他身后,来到一处有烟筒地方,“把舆具抬进去!”
煦江把虚掩门打开,角落里停有几具落满灰尘不清楚是空棺还是灵枢,旁边炉膛里面一片余烬,
“咱们把舆具连同上面灵枢一同烧掉!”二胖望着炉膛。
“不,大家都退出来!”
几人马上跑出来,他把大锁挂在门上,贴上一张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