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你没有事吧!”家驹忙从洞内冲出来,瞥见孙子脖颈上有2个黑指印,
煦江左手捂着脖颈,右手指着旁边瘫倒青年,眼神中充满惊恐,屁股向爷爷这里挪挪,“他想掐死我!”
家驹猛吸口凉气,走到青年身边,目光落在他额头上,印堂红润并无异常,’看他额头、印堂红润,并不像被邪灵附体,怎么会差点掐死煦江?!’
他摇醒年轻人,“喂……”话还没出口,年轻人睁眼望着他,“里面事办妥了没有?!”
家驹疑惑望着青年,“你刚才在做什么?!”
青年目光向附近扫视一圈,摸着后脑勺懵懂说,“我怎么倒下了!”
他刚准备开口,蓦然意识到,年轻人突然发疯没准,和棺主有一定关联。难不成……
他目光注视着年轻人眼眸,窥探着眼底,试探问,“敢问令尊今年贵庚?”
年轻人爬起来,挠挠鬓角,难为情说,“先生,这个我真不知道。”
家驹心生警惕,眼眸雪亮,“难道令尊不过生日吗?!”
年轻人表情困惑,心里想起什么不愉快事,揉揉眉头,叹口气,
“我们弟兄几个早就想,给父亲过诞辰。可家父很恼怒样子,还用滚烫烟锅袋把我右手背烫伤,至今都留有很大一块疤!”
说罢,年轻人把手背伸出来,手背中央赫然有块炭黑色大疤,“自打那之后,我们再也不敢提这件事!”
家驹蓦然意识到,这家父亲正是那个,靠吸食儿子阳气,采阳补阴的罪人,’怪不得,他父亲如此反对迁坟,原来竟用如此道德沦丧办法,从儿子们身上吸取阳气。
“你放心,今天日落起,我先把这两座坟迁走!顺便去最近寿材店,买具喜寿用棺具!”
年轻人目光疑惑望着眼前风水师,“这一套下来需要多少钱?!”
家驹发愁皱着眉头,’看来,很难从他身上赚多少钱,就当积德吧!’
“放心,我只给你算迁祖坟,相坟地钱!其余的都给你一律免收!但遭朽棺具得事主家掏钱!”
年轻人脸上露出灿烂笑容,“这是当然!”
目光远送年轻人离去,扭头对煦江说,“他回来时,你通知我一下!”
煦江也察觉到不对,眼神中流露出怕失去亲人恐惧,目光盯着家驹眼睛,“爷爷,这个坟很凶吧!我不要糖葫芦了,我们回去吧!”
家驹被猝不及防亲情击倒,眼里含着零碎泪花,抿紧嘴唇,直到嘴唇都发白也毫无感觉。
粗糙大手搭在煦江稚嫩肩上,“你放心,爷爷有拿住它的办法了,回去咱买双份糖葫芦。”
说罢,毅然决然探入洞中,目光在吸附在磁铁上7枚棺钉上停留,见棺钉竟毫无东西!
“不对啊!我把邪灵钉在棺钉上,它不会动也该透出一股灵性才对!”
说罢,又向棺钉上贴一张雷神符箓,这才转身打量着撬开条缝青色棺材。
“这东西难道逃出去了!不过,采阳补阴总离不了尸身!”
他弓腰拾起地上撬棍,顺着这股力量,把棺盖顶翻,不想里面还有具栗木棺材。
刚把撬棍伸进栗木棺盖去,吱呀声中,栗木棺盖竟缓缓向上抬起,石室内骤降几度,一股寒意向家驹逼来!
家驹穿着夏天短打装束,倏然间双手护住对侧肩胛骨,浑身冷的直哆嗦,
洞外煦江瞥见年轻人脸色倏然又不对,不知怎的,黑线从上到下布满额头,蓦然意识到不对,焦急跺着脚,“爷爷,这个年轻人空着手回来啦!”
家驹目光紧盯着,不断从棺盒中散发出肉眼可见寒气,洞外煦江不停催促着,
他咬咬牙,向面前棺材冲过来,正当距离棺材咫尺时,从棺盒里冲出一个黑影,径直向他扑来,“糟老头,就你也配破我道行!”
家驹把藏在左手上真武降天师五雷符,硬生生拍到黑影身上,黑影甩开双臂,向后踉跄退去,正打算退回棺材内时,
他向前冲拍出张九天应元化雷普度天尊诛鬼符箓,黑影霎那间一口阴气喷出,他双手挡住阴气,“你连这点道行也没有。看不出我是阴还是阳?!”
黑影霎那一怔,家驹岂肯放过,从褡裢里抛出一把血红朱砂,打在黑影身上,只要是有孔窍地方都冒出股股浓烟,
黑影惊悚,“你也是,为何不怕沾染朱砂!”
家驹没有答话,忙不迭把火把扔进棺盒中,橘红色火光倏然冒起,随即躺在棺椁内骨殖到处着起火来!
黑影渐渐变淡,他正在暗自欣喜,不想浑身是火骨殖竟从棺盒中站起来,白花花指骨指着他,“你也不过再偷儿孙阳气,在补你肉身,和我是一路货,凭什么瞧不起我!”
他兀自惊出一身冷汗,’我难道也是……’家驹倏然记起来,他是凭瀛洲圣水康复,完全和眼前站着骨殖,没有半点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