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墓库竟然藏在这么深地方!”天官望着遍地分汊河道,目光集中在小山丘下一个泉眼。
“可这里很浅啊!”缷岭盗魁目光落在,面前一眼清泉上!
天官把丈量河道用卡尺向泉眼里一捅,泉水倏然涨上来,把卡尺淹没。
盗魁瞪着泉眼,“这里是龙王洞府吗?怎么这样深?!”
他直接潜入泉眼,迎面碰上一股翻滚水柱向上冲,忙向边上躲,哪知,旁边大片水花犹如滚开油花,直接把他托举上来。
盗魁发现天官被一大片水花围在中间,托举上来,眼睛瞪圆,双手不停搓着,把绳索用力向天官扔去,
他瞥见一束阴影从目光当中闪过,忙伸手抓住这束阴影,盗魁轻松把他拽上来,“这眼泉底下到底是什么?!”
他目光落在不远泉眼上,翻腾浪花此刻陆续回落,“一处泉间歇泉。只要有人落进去,过一阵就会被托举上来。”
思索片刻,“这难道就是,女直人口中说圣泉吗?!”
缷岭盗魁望着这处泉眼,“真有这么神奇?那我们怎样回去交差!?”
天官再次来到泉边,向泉眼里扔去一块石头,石头在泉眼里反复上下起落,但最终还是沉进去!
他把双手臂浸泡到泉眼里,泉眼静悄悄,只不过泛起几个小水泡,
“盗魁,找块大石来,挂到我脖颈上!”
盗魁兀自一惊,“天官,你要干嘛?!”
“整个身躯沉下去会被拖上来,手臂或石头沉下去,半天不见动静。证明这处泉眼,并不是什么神泉!
石头重量集中,所以能沉下去,身躯重量不像石头集中在一个点上,这里情况有些像,沙漠中流沙,可我们只有沉下去,才有机会完成任务!”
盗魁搬来一块巨石,把绳索系在巨石上,望着眼前天官,“接下来活你自己做吧!要是让人误会了,我怕是会被赶出缷岭!”
天官把绳套套到脖颈上,双手举起大石,脸上苍白,手脚发软、脚踝直打哆嗦,气喘如牛,眼看就要一头栽倒在岸边,
盗魁劝,“算了吧,再想想别的办法!”
他摇摇头,抿紧嘴唇,整个人歪斜着向泉眼跟前走,
双臂用尽最后力气,把手里举起大石扔进泉眼里,
脖颈上绳索蓦然硬生生拽紧,径直把他拽飞起来,整个人朝向泉眼里栽去,扑通!
下一秒,一团乌黑大石重重砸落下来,他被套在脖颈上绳索被瞬间勒紧,直翻白眼,像一根木头直挺挺栽下去……
白昼领着门人从沉船里出来时,刚好撞到这一幕,抽出撬棍抡在空中半圈,向站在泉边盗魁砸来,“盗魁,你安的什么心!”
盗魁霎那瞥见,对面撬棍朝他砸过来,向后退一步,抡起大锤向白昼打去!
不想,自己反倒被砸出去大锤向左边拽,左脚蹬空,扑通掉到泉水里!
白昼抡起撬棍,砸向游过来盗魁,“竟敢谋害发丘天官,你喂鱼去吧!”
盗魁右手向上擎住,白昼正要落下来撬棍,“听我解释!天官他自己选择这条路,不赖我啊!”
白昼又从包裹里抽出一根撬棍,抡起撬棍,向缷岭盗魁光光脑袋上砸去,砰!砸中盗魁头顶高骨,并把他向泉水深处摁下去!
俄顷,池面上水花如开锅,盗魁感觉到泉眼处一股劲流把他托举起来,站在岸边白昼直勾勾瞪着,从水底顶上来盗魁,“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盗魁捂着头上肿起如馒头包,“天官查明,他们龙脉在泉眼底部!这情形你也看到了,天官才想出坠上大石沉下去……我哪敢对他动如此毒手!再说,天官不想,我也打不过他,怎么可能……”
白昼直勾勾瞪着盗魁眼眸,“敢不敢和我一起下去,不管你怎么证明自己,没有谋害天官!”
缷岭盗魁喉咙里滚动几下,脸色倏然红如鸡冠,“天官要我调动缷岭48部,我都照做了,还要我怎么证明?!”
正说着,现场瞬间涌现出一堆摸金白家门人,缷岭盗魁望着跟在身旁寥寥数人,“天官让我们各带几人,白昼你怎么把门人全带来了!”
白昼嘴角狞笑,“摸金门没有缷岭众多,但以多打少还够用!”
缷岭盗魁望着数个手持撬棍,紧张盯着周围摸金白家门人,贴在他身边弟兄,“唉……我跟你到下面走一趟!”
旁边骨干目光扫过,围上来白家门人,“老大,你快走!只要脱离这块地方,出去就是我们天下!”
不料此话让白昼听到,“呵呵,连你身边骨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盗魁你还敢抵赖!?”
盗魁脖颈脸红脖子粗,伸手把旁边骨干推倒,把胸前衣服撕烂,“我没有要害天官,绑石头沉到泉眼里,是他自己决定的!
刚才你也看到了,人单凭自己不等靠近泉眼,就会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