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
他回头向四周张望,没有寻到声音来源,抬头向上望,“黄兄,你们也找到这里来了!”
黄赡站在山峰上,目光打量着家驹,刚要开口,瞥见家驹头上裹得白纱,“天官,莫非是从这上面滚落下去的?”
他点点头,黄赡还没有来得及问第二句,刘伯温挤过来,“顿珠呢?他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老夫怎么没看到他!?”
他目光迎上去,说出来,就像完全是一个毫无交集人口气,“他死了!”
刘伯温瞳孔倏然缩成针尖样大小,紧紧盯着家驹,他感到一股强大气场逼来,想到爷爷与父亲还在烊铜渊里受苦,他不能退缩,硬生生顶住这股气场,
“我醒来是看到,顿珠面朝下俯卧在杂草中,把他搬过来时,发现他已经死了!”
刘伯温不甘心,从瞳孔中放射出目光中气场持续加大,“顿珠是怎么死的?!”
家驹面无表情,冷漠迎着目光回望过去,“我从昏迷中醒来时,看到顿珠已经死了!”
刘伯温心里暗叹,’百户什么时候变得油盐不进?!这当中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百户,你又是如何跌下这千丈高峭壁?!”
他脸上连个愣都不打,“顿珠把我推下来了!”
刘伯温眼睛眯上条缝,从缝里窥视着家驹,“百户你拿什么证明,顿珠不是死于你手!”
家驹眼眸中射出精光,“御史大人,我无法证明,是不是我杀死顿珠!但顿珠推我时,我已经坠人山涧,而顿珠还在大人脚下岩石斜面上蹲着,露出恶毒嘲笑!”
刘伯温思付,’这个天官太鬼了!他能证明他坠崖时,顿珠还在自己脚前,几步地陡峭岩石上待着,这不就证明杀害顿珠不是他吗?!’
刘伯温昂头说,“这件事口说无凭!”
他转身向镜湖里走去,黄赡望着他渐渐沉入镜湖,眼泪不断垂落,打湿脚下顽石,“天官,有事好商量,你可不要傻的沉湖啊!”
半个身子沉入湖中家驹转头,“黄兄,九重卍字山上真正秘密是那些镜石,所有能控制时间镜石,都来自我身下这片湖底,镜湖是时间之母!”
说罢他整个人沉入湖中……
黄赡眼泪还是止不住落下,刘伯温在一旁看出什么,笑着说,“编撰,百户不是去寻死!”
黄赡脸上心思让御史看穿,有些不好意思,抱手拱拳弯腰鞠躬,嘴唇翕动着,嘴里浮动着一丝苦涩滋味,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伯温哂笑,“老夫想借顿珠身亡做个勾子,钳制住百户,他想还不干!要他真是慷慨赴死,不要说老夫,就连当今圣上给他设个套,他也不会怕!”
御史打量着垂直高度,“缷岭盗魁你过来!”
缷岭盗魁站在御史面前,身高如泰山倾倒般压来,“你做先锋,开拓出条下山路来!”
缷岭盗魁面露为难,“可绳索长度不够啊!”
御史目光严厉盯着缷岭盗魁,直到他低下高昂着头,“你只需要把绳索栓到腰上,为后续下山开辟出条路来,剩下不用你多想!”
缷岭盗魁双手攥紧粗麻绳,脚尖点地向山下降,路遇阻挡石块,用长锄把石块勾起来翻下去,咕隆咚…哗啦……
上面人正在解腰带,把腰带系在一起,腰带不够把衣服系在一起……
家驹沉入镜湖湖底,湖底下到处都是九重卍字山上可以控制的镜石,脸上掩饰不住惊讶,随手捡起一块镜石,他手上指甲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向上顶出去,“这到底是种什么力量?!竟能让指甲在瞬间涨长!”
随后,他把左手手背翻上来,手臂毛孔也比之间增粗,汗毛密麻麻顶着毛孔,覆盖在手背上!
家驹瞬间失神,镜石从手中掉落下来,如大玻璃球发生碰撞,发出哑哑声音,^砰!
怔怔望着远处格玛堆,“这哪里是时间镜石!如面镜子一样石头,只有一种能力,能令人在瞬间变老能力。”
望着湖水中自己倒影,“怪不得这湖里没有鱼,鱼都被这湖里镜石杀死,包括它们的鱼卵。”
他挣扎着游上镜湖,像见到鬼一样,躲着湖边散落镜石,直到与下来缷岭盗魁撞在一起。
缷岭盗魁面露惊诧,“天官,看到什么了,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他目光狂乱,跌跌撞撞向回跑,不忘回头告诉,“盗魁,镜湖不是时间之母,也不是众神诞生地!
眼前是座不折不扣魔鬼湖,只要离这座湖,及湖边镜石过近,都会遭到诅咒,诅咒妄图靠近她的人加速变老……”
盗魁还没明白过来,天官跌跌撞撞已走远,御史在修撰陪同下走过来,“盗魁,张百户怎么了!”
盗魁懵懂回答,“启禀御史大人,天官不知在湖底看到什么,从没有见他受到这么大刺激……”
刘伯温将目光落在镜湖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