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亮度映照在面前棺椁上,棺椁上竟映射出完整火把,并随着火把形态不断变化而变化,
他蓦然意识到,“这具棺椁虽是常见素黑漆,但质地非木非石!”
风水师在一旁托腮打量着,“更像是金属!”
墓道尽头传来异常响动,2人警觉蓦然升起,脚步分开,后背紧贴墙壁,回首望向一片一片漆黑墓道,墓道内竟又恢复安静,
目光所到之处,影影绰绰的,大小物件依然在原来位置待着,也没有再增加新物件,
风水师目光投向家驹,“天官,可我总觉墓道内,刚刚是发出异响?!”
他不放心,又朝黑暗中墓道,投下一瞥,还是没看到什么,自我安慰道:“大概是鬼喘气。”
风水师紧张哆嗦起来,眼睛瞪大,脊背骨嗖嗖冒凉气,说,“这墓室怎么还会有鬼!?”
家驹自嘲,“哈哈,我们本来就是,来拿鬼的东西!
来看看过去生活是怎么样的?!遇见鬼也没事,大不了留下一些买路钱!像刚才这个青面獠牙小鬼,这么做事的很少。”
他指尖触摸到,素漆金边黑花外椁,一阵刺骨冰凉,使他心跳漏了一拍,
手自觉点缩回来,目光像磁石一样吸在外椁上,“外椁竟然是黑铁铸就的!而且是先放人后铸棺,没有留一丝缝!”
风水师望着眼前棺椁,“这可怎么办呢?”
他向眼前棺椁瞥一眼,“这就要看是实心铁水棺,还是铁铅棺?!”
风水师倏然醒悟过来,“铅可以很快溶化!”
家驹左手上举着松枝火炬,对准外椁接缝处,火舌舔舐着、炙烤着,滚烫铅液顺着椁盒一滴滴缓慢滴落下来!
比时间还慢,但最终还是从椁盒上流淌到地上。
一滴滴铅液芓芓挺立着,一动不动向空中散发着缕缕白烟,
待浇筑在椁盖与椁盒缝隙中铅液全都顺着椁盒流下来时,家驹手里撬棍轻轻撬动椁盖,
待将椁盖抬到一半时,脚死死踩着地面,向上猛地发力,椁盖翻过去,撞击到椁盒上,发出一声巨响,咣……
椁盒内沿着内椁边缘,放着8个上面饰有,手里拎着鱼叉与渔网,排成一行红色人物陶罐!
陶罐内填满贝币,贝币都是两行拴在一起,一行5个贝、10个贝,至少有2个贝并列成2行!
他拎起一串贝,“风水师,我就知道两个贝,并列栓在一起叫朋,像这些5个、10个,甚至更多贝类栓成1串,又平行2列叫什么?”
风水师随意拎起一串,“5个的是10朋贝,10个称20朋贝。”
家驹手里攥着撬棍,竟然没有在内椁边缘上发现缝隙,
又一次用火把来烤,却发现不如上次好使,瞪大眼睛竟然发生外面封的竟是铜汁。
他气馁下来,把撬棍戳到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唉,竟是铜汁!”
风水师目光无意扫到,还在地上向外冒热气铅汁,
“天官,把融化铅汁用来融化冷却铜汁,就算化不开,也要把它弄软后,才有可能用东西把上面铜汁刮下来!”
家驹小心把刚融化铅汁收集起来,敷到用铜汁浇缝处,眼见铜汁渐渐变软,有些地方向回缩,另外有些地方边角翘起来……
掰下一截松枝,沿着边缘缝隙处,把从左到右滚动松枝,刚冷却尚未变硬铜汁,缠在松枝头上,裹着厚厚一层,如同把棒槌,
他扮鬼脸说,“风水师,这把铜棒槌给你!大墓里免不了碰见些什么,总得有把趁手家伙!”
肩挑日月风水师接过棒槌,细细拿棒槌敲打着上面铁椁,发出铛铛铛声音……
忽然,从棺椁下面传出呜咽,伴有含糊不清嘟囔,“天官,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被困在,这口外面封了铁水铜汁棺材里?!”
他脑海中出现惊骇一幕,内棺中有几个叠成一摞人,都想挣扎出来!
但下面人想让上面把自己拽出去,把两条臂膀钩在上面胳膊肘上,上面人拼命击晕下面,并极力摆脱勾住他肘上臂膀。
心砰砰撞击着胸壁,冷汗从后脑勺滑落下来,滚落到脊梁骨上,胃里一阵阵向上翻,两手攥不住撬棍,他从没有这样慌张过!
风水师观察到他脸上有点不对劲,“天官,怎么了?”
他猛然意识到,“我感觉到,很强烈感觉到,先祖正附近某处望着我们!”
风水师向附近望望,房间内很亮,不可能有死角。
他刚要开口,下意识扫眼旁边长明灯,正好瞧见长明灯内,灯芯上火苗倏尔矮下来,
“天官,长明灯里火苗突然矮下来!”
家驹手里撬棍正在,准备撬开外棺时,猛扭过头,瞥见火苗被无形手掌压制!
刚要使用杀鬼钱时,蓦然意识到,发丘天官规矩,灯灭不能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