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攥着鹤嘴锄向下使劲刨,直到下来传来哗啦啦声音,把绳套往自己胸部一套,耗子尾巴交给风水师,
用力撸把挂在鼻尖汗珠,“吁……我把后背交给你了!”
风水师点点头,右手用力攥紧绳子,由于过分用力,手背呈青紫色,表面像是覆盖一层暗灰,
他朝风水师点点头,转身跳下,借助火光瞥见,面前物什与他在石庙中见过大钟有些像,呲牙咧嘴双手抱住钟身,“风水师,这回是大件,你悠着点……”
“没问题。”
风水师把耗子尾巴拴在腰间,双手攥着夯土墙上突出铜环,身体前倾,“啊恶……”
正当他感觉到腰快要断成两截时,家驹抱着东西上来,一脸诧异,“想不到,你力气惊人!”
他强支撑身躯,额头上到处都是细密汗珠,转过脸来,带着一脸喜悦,“你才知道!”
摆在他面前是件从来没有见过乐器,正是这个深藏在地下深处的类似钟,但边缘却是平口物件,发出嗡嗡声,带动上面诸般乐器发出有些诡谲乐音。
他把目光投向满头是汗风水师,“您有没有听说过这件乐器是干嘛用的?!”
肩绣日月风水师,目光盯着面前乐器,攥紧拳头使劲把记忆里东西都榨出来,却始终没有没有关于,眼前这件乐器记忆,
“再向下挖挖,看看还你有什么!?”
家驹伸手从包裹里,拽出一把尖端带钩撬棍。
双脚尖勾回来,勾住特意留下坑边缘突兀石头,倒挂金钟,
目光落在一套形似编钟器物上,手里撬棍勾住器物上面小环,双手攥紧撬棍,闭眼向上提,顿时觉得撬棍下勾的东西沉甸甸,把自己向下扽,“过来,帮把手!”
肩绣日月图案风水师抓住他,钩在外面两只脚,咬住腮帮死劲向外拽,“不行,你把那东西撂下去把,我实在拽不动你!”
他抽出一根撬棍,勾住下面撬棍,攥着上面这根撬棍,向洞口突兀出来石头上爬过来,
“用绳索把撬棍绑到铜钟上!我倒要看看,这东西能有多重?!”
风水师把绳索绑到铜钟上,铜钟虽然没有被拖拽下来,可拴在中间绳索紧绷绷,直打提溜。
家驹瞪着布满血丝双眼,把绳索绑在石罄上,这回绳索总算平静,底下东西算是固定住了!
等他一点点把绳索收回来,眼前目睹到,三个体型很大,重量更是没有什么东西可比,3个铜铙竟被栓到同一个黄铜架子上拽上来。
他看到这么重东西,竟是3件铜铙组合起来,顿时累瘫在地上,“早知道,我就不费这么大劲了!”
风水师打量着面前乐器,“就这两件乐器,就能让上面这么两排乐器奏乐?!”
他斜眼瞅着,“可能是乐器间有相互感应吧!”
“据传,不知是曾侯,还是魏文王,上下3排编钟里,放在最左边居中一件编钟,经常无故鸣响,整排编钟和之!
这只编钟经常无故大半夜鸣响,吓得管理乐器寺人互相推搡着,挤出乐器坊,连脚上鞋子都挤掉了!
冬天,只能赤脚踩在冰冷石台上,最后国师经占卜,无故鸣响编钟内,寄生着最古老凶兽噬!”
“有噬出现地方,兄弟失睦,国家失和,最后君王下令,把这口编钟重铸!虽再无此怪异现象,但在君王薨后,兄弟失睦,外敌打进来,差一点就覆国!”
风水师打量着眼前这些乐器,“天官,你说这些乐器上,会不会也寄生着不甘的亡灵?!”
家驹审视着面前乐器,恍惚间,青铜乐器上凶兽饕餮、穷奇、梼杌都从乐器上猛扑下来,手中大夏龙雀刀,刀光寒芒向这些凶兽挥去……
猛听到清脆击编钟乐音,蓦然清醒过来,望着梼杌额头上砍开刀痕,
意识到刚才朝自己扑过来,竟是画在编钟上面梼杌,“这些几千年前器物上,竟然蕴藏有灵性!”
旁边风水师一怔,满脸惊讶,“什么?!”
他起来,侧身嚓过这些乐器,“快走,这些东西要成精了!”
肩绣日月风水师起身拦住他,“天官!这些东西真要成精,坑害还是当地百姓,您难道就真的没办法?!”
家驹瞪着风水师,“我有办法,可是你舍得吗?!”
风水师略微怔怔,眉间显出焦急,不停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巴掌拍在用来固定铜铙铜杠上,嗡……
“我决定了!决不能让这些,显灵成精乐器害人!”
发丘天官抡起大夏龙雀刀,向着有梼杌花纹青铜编钟一刀劈去,一声尖锐到能刺破骨膜声音响过后,这件青铜编钟砍成两半,跌落到地上,顿时失去灵性,显得灰扑扑……
风水师望着满地乐器,右手攥着胸口处衣服,揪出波浪纹,他说,“还是心疼吧!”
风水师最后不舍瞥一眼,满地砍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