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在前面打头,来到洞穴最逼仄地方,手都无法在这个地方举起来,侧身勉强蹭着石壁向里面挪去!
前面是一处倒塌石门,石门里面竟出现台阶,带台阶棺床,他还没有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后面刘伯温打量着逼仄通道,“老夫猜的不错,这里是甬道吧!发丘天官你确定,你所说风水眼就在这里?!”
“确定!”
刘伯温扫一眼,“这里既没有风又没有水,风水眼究竟在哪里?!”
他目光望向黑魆魆尽头,“还在里面呢?!”
他向里面快步走去,刘伯温却对石椁上图案感兴趣,伸手阻止,“慢!老夫在这石椁上,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
家驹侧身退回来半步,扭头瞥见石椁上绘制有武士骑麒麟浮雕图案,“大人要打开这石椁吗?!?”
刘伯温双目望着瓦状石椁,捋美髯,“你想打开就打开它!”
他折返回来,撬棍向上顶时,椁盖重重压在他手腕上,手腕不住发抖,回头望着挑货人,“担担帮忙把椁盖掀翻。”
担担正要开口加价,突然瞥见刘伯温,一个犀利眼神,只得咽口唾沫,垂头拎着手中扁担,
当担担们把手里扁担,塞入椁盖下缝隙中,喊着劳工号子一起用力,顶起椁板时,同时整条手臂都开始不住颤抖,门牙咬住下嘴唇,满脸都是皱纹,“这是什么啊?这么重!”
家驹瞥见担担们体力到极限,再坚持下去会出意外,“赶紧丢掉!”
担担们齐声,把椁盖撂下,椁盖发出巨响,又重新盖在椁盒上!
一位下颌留长须,身后背拂尘,左手掌心里托着罗盘风水师走到近前,伸出手指捏捏椁盖,“这椁盖很薄,怎么会这么多人都抬不起起来,莫非下面正是风水眼!?”
担担们打量着椁盖,脸上露出惊恐,小声嗡嗡着,
刘伯温却来兴趣,休息一下,大家一起把椁盖翻过去!
休息一阵后,当家驹重新拾起撬棍,沿着椁盖多余出来边缘,向上猛撬,感觉到手下轻松许多……
细看才发现椁盖上有一道纵贯人字形深深裂缝,从人字形裂缝旁,又分成上下两步,各有一道东西水波裂纹,裂纹到人字纹处止,整个石椁碎为7块!
他独自上前,把碎片撬翻过去,石椁里面紧紧贴着就是木棺,“噫,石椁与里面木棺套这么紧啊!?”
风水师凑过来,双手比划着,“石椁里面不是还有一层椁嘛?
这么大,7、8尺长,3、4尺宽,确定不是内椁嘛?!?”
他莞尔一笑,“棺与椁最大区别是,棺盖与棺盒有棺钉定死!椁没有。外椁凭椁盖重量,保护墓主人不受侵犯;内椁以机巧捍卫墓主人尊严!”
“此处有棺钉连接棺盖与椁盒,棺钉颜色恰好与棺材颜色一致,欺骗大人眼睛!”
刘伯温凑上前来,顶帽在幽暗环境下,闪烁着幽兰色光线,“这棺钉貌似有毒!”
家驹瞥一眼,表情疑惑,“谁会徒手来启棺钉?不用手启,岂不是浪费?!”
饶是后算天下500年,刘伯温也琢磨不透,“老夫感到其中必有路蹊跷,天官最好防范一下!”
“明白!”
话音刚落,棺盖处连续发出几声噼啪爆裂,棺钉飞出来,径直钉在对面墙壁上!
众人一怔,刚刚还燃烧正旺,充做长明灯油灯,瞬间昏暗下来!
他忙把草帽笼罩在油灯上面,灯苗倏然明亮同时,一股劲风从墓室内刮出,
墓室内顿时天昏地暗,沙尘漫天飞舞,只有一盏油灯还发出明亮火苗,
刘伯温不解,“天官如何判断,劲风骤然从墓室内刮出?!”
家驹揉揉鼻头,有些羞涩说起,“刚才大家只感觉到油灯昏暗,却没有注意到,油灯上火苗,已向洞口歪斜到几乎贴地!这一定是从墓穴深处刮来风!”
众人心好容易才安下来,刘伯温却察觉到蹊跷,“为何我们刚来时,没有见墓穴里面刮出这么强劲风,偏偏是在……”
他目光落在石壁上,一排棺钉正齐齐钉在石壁上,“棺钉钉在石壁上,并且无一遗漏,不是巧合,从石椁摆放在这里,就已经设计好!”
众人心再度悬起来,互相张望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伯温想到,“会不会对我们行动造成阻碍?!”
他犹豫一下,“不知道!我去看看,里面究竟出什么情况。”
“天官,你领着一队人进去,人多能把事情说清楚!”
家驹领命,正招呼着一队人向墓穴深处走,忽然又一阵劲风,伴着飞沙走石刮进来,“后背紧贴石壁,把眼睛闭上!”
每个人都照做,他只感觉嘴里一阵,无法形容咸味,“呸呸!”
风停止,睁开眼睛,发现他没有紧靠石壁,而是走间石室里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