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打量着,近处藤萝也扭曲成一副娇媚模样,黑色树干狰狞着,树皮上咧着大口,夕阳还没有下山,瞧着就瘆人!
“不对,这附近被尸水污染过!”
白昼整个哆嗦一下,“这地方晚了不会有僵尸出没吧!”
他笑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成天主动与死物打交道,这里兀自出现一个死物,你反倒害怕!”
家驹不停扫视着周围场景,面前扭曲树木,似乎在打量着送上门来猎物,
似乎只要太阳下山,他们就是血食。
白昼心里惴惴望着家驹,“我们撤吧!我凑着这地方真很瘆人,等明天,太阳升起时再来!”
家驹似乎执意要在明天前找见,通往下面入口。手里撬棍一把勾起下面车前草、灰菜,马齿苋,牛筋草,
草下面有个白色石台,撬棍继续把周围野草勾起,深藏在杂草中回子形入口露出来
他望着从入口泛上来白雾,“这个阴司庙竟然是在地下!”
白昼紧张看向家驹,手指着里面幽深廊道,结结巴巴“这里……该不会有什么……”
他继续向高处地面土丘下面刨,草里埋铁铸恶鬼模样东西,’恶鬼’头不知被什么拧下来,眼睛恶毒注视着,夜幕降临天空。
见他们过来,风吹动’恶鬼’头颅,原地滚动一下,眼睛恶毒盯着他们。
白昼瞥见’恶鬼’头颅,心里咯噔一下,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望着家驹远去背影,快跑两步,步入阴庙。
“啧啧,这庙内歪七扭八,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竟都是生铜铸就!?当初不知花了多少钱?!
只可惜下面基座不牢,上面生铜铸造雕像都倾倒在供桌上,也多亏……
他上前手指指节敲敲供桌,瓜瓜……“这供桌也是铜铸,要不然能承受,这么多生铜摆在上面,可真是块好木料!”
仅有正中间阎罗王还腆着大肚子,照旧坐在祂位置上。
可惜脸上像打翻颜料罐一样,各种杂七杂八颜色涂抹、堆砌到左半边脸上,右半边依旧是一片惨白!
白昼进门目光直怼在,这座阎罗王雕像上,心里有东西在搅动,右手紧紧攥着胸口前衣服,眼睛向旁侧瞟,过一会,这股劲才算过来!
阎罗王下面,有条向下甬道,黑暗中隐约有些外面须根伸进来,扎穿穹窿,悬在半空,一阵西风刮过,根须犹如千万条在摆动手臂。
白昼有点胆怯,见家驹走入下面拱门,忙低头咬牙钻入下面拱形甬道,望着头顶上,千万条摇摆手臂,霎那间脑海中一片空白!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白昼,什么都别管,向前跑!”
家驹抽出大夏龙雀刀,仰头,迎着伸过来抖动根须,一阵寒光如流星滑过,割下来根须全跑到他脸上,呸…呸呸……
望着面如土色白昼,“好了!这件事有门,白昼,我知道仙人丹鼎藏到哪里去了!”
白昼脸色煞白,冷汗直流,手指着甬道,“在这底下!!”
家驹在甬道里跑着,斩不完根须从上面湿润红色土壤中,旁边夯土层,脚下土路不断伸出根须,企图缠住他!
不想须根没有缠住他,左脚竟踏上一块活板,板子上皮条蓦然伸出来,箍住他前脚,把他拽上穹窿,
他向下鸟瞰,却看到一副伸出长舌缠住他脖颈,微睁着双眼,只露出眼白,斜瞅着他的家伙!
家驹万没有想到,竟然遇到这么个家伙,瞬间精神崩溃,残存理智挥动手上大夏龙雀刀,朝它拦腰砍去,
只一刀它上半身就飞出去,仅有手里握着勾魂套锁,依然牢牢套着他左脚,又一刀下去,才算落了地!
再看立在自己面前,仅剩腰以下白无常木雕,不由笑出声来,“哈哈哈……”
原来,每年黑白无常诞辰时,身体不好的都要过这关!
被白无常勾住,就说明,病人已无生存希望,家人及早准备后事。
被黑无常勾住,这人身上有恶鬼附体,需要给庙祝一些礼金,由庙祝用杨柳枝抽打病人身上恶鬼,
什么时候庙祝说恶鬼已经走了,病人才算把命捡回来!
望着面前仅剩两条腿白无常,噗嗤笑出声来,想起后面还有黑无常等着,脚步一点点试探性向前挪,挪有一段距离,不见黑无常。
他四处张望着,“咦,黑无常跑哪去了!”
后面白昼瞪大眼睛,自从进洞来,手一直哆嗦个不停,“家驹,碰上黑无常了?”
“别担心,是庙祝骗人钱财玩意!”
怕白昼吓懵了,“假的!”
向前奔跑,却发现越走越快,根本刹不住,
眼瞅着自己头向黑无常手里木枷伸过去,手里大刀赶在前面把,黑无常手里拿着木枷砍成两半!
远处亭状歇山顶什么东西矗立着,没等跑到跟前,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