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跑过去,跑动过程中,牵拉扯动肋下伤口,引发临近肌肉颤抖,
他只要呼一口气或吸一口气,都会感到有双大手正在撕扯着受伤地方!
左手压住伤口处,疼到不敢呼吸,眼睛所看到任何东西,都是模糊,轮廓非常大,他已经认不出来,投射到他眼底是些什么东西。
直到白昼走到他跟前,他眼前才又清晰起来,瞅着色金链子下吊着发丘印,
“白昼,你手里拿的是我丢失发丘印吗?我记得发丘印是拿红绳拴着?!”
他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见家驹,感情如瀑布般涌出,却被强摁住,微微牵动嘴角,
“红绳断了,我手边正好有条色金链子,就拿它来拴你的发丘印!
可是我发现,它对我没有反应,就算我险些被山里妖怪差点吞了,它也没有显过一次灵!害的我白赊出去一条色金链子……”
他夺过发丘印,“放心,下回给你找条金链子。”
“家驹,那边有个没有路?”
他摆摆手,“白昼,那边不但没有路,还有许多诡异家伙!我才从那边出来,前面有路吗?”
白昼嘴唇微微颤抖,侧身斜靠在他身上,手指着前方,“我就是从那边过来,有路我会往这边走吗!?”
家驹怔住了,望着黑压压崖壁,眼前只有一条路,顺着月牙缺口,通向白昼来的路上;
其他地方,不要说没路,连能走地方都没有!
他还抱有一丝希望,“白昼,过来路上有没有岔道!?”
白昼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只有这么一条路!”
他想想,既然白昼找不见通向其他方面路,自己再去找一趟,大约是白费力气!
目光扫过山下一片平坦地方,疑似有东西鼓起?
他凝视这块鼓起东西,好像是一栋建筑,也有可能只是刚刚跌落峭壁危岩!
手指着平坦地方凸起,“咱们到那瞅瞅,没准有一栋建筑?!”
白昼想起自己找家驹来要火把的,
“家驹,有火把吗?我下来时,包裹里火把全洒出来,能走到这里,全凭脚下是条直路!”
他怕再引动伤口,“火把在包裹里,你尽管拿。”
白昼点燃火把,火光将他浑身伤,照个清楚!
白昼瞥见他身上伤口,都不敢与他相认,脸颊上划了两道深深口子,血已经凝固;右侧嘴角下一道伤口,至脖颈上才止住,堪堪避开脖颈上跃动着的血脉;
左肋下,用一团包裹皮缠绕在一起,斜向下绕到右肋这边系住,裤子膝盖处早已让血染红,想必里面伤口更加狰狞。
右肩上还有一处伤口,也是包裹皮缠成圈,紧紧包裹起来!
他小心搀扶着家驹,“你这是遇见什么了?怎么浑身到处都是伤口!?要不是我对你口音还算熟悉,就算站到我面前,我都不敢上来认你!”
在火光映衬下,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浑身的伤口,想想自己这一路经历,咧嘴苦笑,
“没遭遇什么难对付的,是我从石头堆上不小心滚下来,被锐利石头划伤的!”
白昼没有想到,竟是这么个情况,嘴长大到能直接搁进去一个鸡蛋,啊……
眼下,他们正并肩站立在,家驹所指这栋建筑前,
这栋建筑,远看上去像块巨石,来到近处,才发现不知何时,修筑古庙陷落到下面来!
两扇木门早已糟朽不堪,虚掩着,看上去还像有庙祝在这里面一样,
家驹上前扶了一把,半扇庙门在他手中灰飞烟灭!
白昼瞥见灰飞烟灭庙门后,心里蓦然被双大手攫住,紧张喘不上来气,“庙祝让咱们赔,咱们怎么赔?!”
他露出平静微笑,“手触碰一下,就灰飞庙门,早就没有庙祝了!
不然,庙祝每天都是开门、关门,这扇门早毁在他手里了!?”
家驹向里探头,一眼望尽,里面竟全是神袛把自己脑袋扭下来,用两手合包住,面部冲着他露出诡异微笑。
他见到如此诡异情形,心里反到舒口气,整个人紧绷皮肤松弛下来!
“进来吧!我们可算找到人偶出处了!原来抱着人偶的神祗,本来来自这座古庙里!”
白昼瞥见古庙中神祗,双手抱住自己掰下来脑袋,脸色霎那惨白,双手向后抱着脑袋,
“完了,我们走到这里来了!”
他蓦然意识到什么,右手指着正对面神祗,“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昼嘴唇颤抖,渐渐发紫,泪珠从平滑脸颊上滑落到,细瓷般脖颈里!
“神祗把头摘下来,预示着下面是阴间,凡是遇到这种庙的人,肯定回不去了!”
家驹望着精神濒临崩溃白昼,心里某个地方在作痛,这还不是自己害的!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