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糟朽庙门,户枢处传来吱…,里面悬浮着一层稀薄灰尘,“按理说,这么破落,灰尘应该多到,能把人呛出去才对!”
’难道此处是盗魁一个藏赃窝点!?’
天空实在太过昏暗,夜又已经渐深,隔着稀薄灰尘,里面朦胧摆满东西!
细看这些东西,竟都是些泥像,差不多有半人高!
影影绰绰的,这些泥像似乎悬浮在半空中,目光向下俯视望着他,
本应模糊泥像面部,此时竟然意外清晰起来!
他怕自己再陷入莫名幻觉,忙把火把点燃。
在火光照耀下,褪去凡胎泥塑,又返回来,一连五尊泥像坐在供桌后面,有些眉毛耷拉下来,有些嘴唇向下歪斜着,还有鼻头缺失,面部表面整个崩塌,只留下不知干什么用小孔。
他向旁边扫一眼,正堂旁边各有东西厢房一间,他感觉盗魁藏在西厢房里!
脚尖把竹子制成,早已斑驳开裂,通向西厢房面踹开,
西厢房里空荡荡,只剩下些无主黄布条挂在上面,底下却在游荡着,
他迎面走过来,挂在房梁上黄布条无风自摆,发出噼啪响声,向他拍过来!
低头闪过黄布条攻击,他现在没有功夫,对付这些野地小鬼,
抬头时瞥见西厢房外面,有新堆成坟堆,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攫取住一样!
西厢房没有通向外面坟地门,他想早点告别这种状态,踹开西厢房窗户,从窗户里跨出去,跑到新坟堆前,
木牌背对着自己,面朝向东方,他急切绕过来,牌子上赫然写着盗魁之墓!
右手把铁锹从包裹拎出来,对准坟堆挖开,下面有一个还冒着热气穴,
低头钻入穴中,却见魁梧盗魁与,旁边身着红白格子衣女尸,并排躺在夯土打造棺床上!
家驹没有去看旁边女尸,单手把沉重盗魁拽下夯土棺材,
盗魁接近头顶地方,碰触到下面铺着杂砖地面,“哎哟!”
伸手去摸头顶后面包,“这是谁干的!”
“你先别说是谁干的,先睁开眼看看你在哪里?!”
盗魁倏然睁开双眼,直视着上面泥土拱顶,“我这是在哪?!”
随即起身转头,瞅见站在后面他,“天官,我这是在哪里?!”
他心里有些疑惑,“你再好好想想,确定从没有来过这?!”
盗魁左右打量两眼,“这是一个墓穴,我们在干嘛,在走穴吗?!”
家驹指着夯土棺床上女尸,“不要怕,你壮大胆子辨认一下,你认不认识在棺床上躺着这位?!”
盗魁一头雾水,直起身趴在棺床边上,俯视着棺床上女尸,猛拍前额,“天官,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想起来了吗?”
盗魁指着棺床上女尸,“天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不是黄河里搁浅在滩涂上面,那具鬼棺里面纸人吗?!”
他一头雾水,“你确定这个是纸的!”
盗魁向里面斜斜,顿时暴起满额头汗珠,脸色煞白,“这他码是怎么回事?竟然有和纸人一模一样真人。”
家驹拎出来发丘印,把发丘印悬在这具尸体上,发丘印散发出光芒,完全笼罩住眼前尸体!
“盗魁,快点火把!”
倏忽间,火把点燃,向下直淌火星。盗魁举着火把,“天官,怎么做?!”
他指着棺床上女尸,“把她点了!”
火舌舔舐着女尸身上衣服,倏然,躺着棺床上女尸,折叠成一张纸片,
而这张纸片正是,他们在废弃义庄里,撬开棺材中,躺着一副童女!
纸人哀嚎道:“求你们放过我吧!苦苦修了500年道行,眼看即将化为灰烬!”
家驹愤慨,“那你就能害死无算百姓吗?!”
“那…那些百姓……不是我害死的!”
眼看纸人即将焚化,他急了,“究竟是谁?”
“石峪山,百子陵……”
盗魁手中火焰毫无预兆突然增大,噗嗤一下,纸人整个被火舌吞噬,焦黑纸屑飘下穴外,
他脸色青灰,打量着眼前棺床,腿肚子隐隐抽搐,“天官,纸人就算解决了!?”
家驹目光早已转向,骤然刮起劲风,“哼哼,跑我这里施展你鬼技俩来了!开心的也太早了吧!”
说罢举起发丘印,发丘印射出一束金光,追逐着劲风向远处跑去,
寂静夜里,传来一声惨叫,盗魁头发倒立,“这哪又出事了!”
他脑海中蓦然意识到,“糟糕,白昼出事了?!”
啊……盗魁彻底懵了!
跟着他一路追出来,遇见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白昼,“盗魁,搭把手。”
盗魁在后面举着白昼双脚,“天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