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上山丘,胸脯剧烈起伏着,目光透过盗洞向里面瞥去,
只瞥见晃荡中 向上漫溢上来褐色血水,腥味扑鼻,
夺过旁边兵丁,手中量天尺,瞥见量天尺上血迹线卡在10米线上,
深吸一口气,狠狠向下一戳,量天尺下戳到一件很硬东西!
他手上继续加劲,直到量天尺向回弯,迅疾提起,血线卡在30米处,
站在山顶上,手里拎着量天尺,向山丘下面丈量,
量天尺末端戳在棵小树上,树下有块突兀石头露出,家驹目光落在突兀石头上,思索着’这座墓室开口,就在这块石头下面!’
白昼正要带着兵丁向下赶,他用臂膀挡住白昼,“里面很危险,你留在外面!”
白昼身形略有停顿,不知想起什么,回头,“这是项王陵吗?”
“板上钉钉,没跑!”
""正当白昼指挥着兵丁,把封墓石移开时,从里面涌出来股血水,
正在挪动封墓石兵丁,当场被这股血水冲倒,
旁边兵丁表情如见鬼状,双手捂住耳朵向下跑!""
''白昼`刚把头探进去,风立刻倒灌入双耳,“你们竟敢打开我的陵墓,今天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别想跑出我手掌!”
家驹扫过撒开脚丫满山跑的兵丁,把钉在洞口白昼拎出来,
瞥见他两眼无神,整个人有点懵,按住双肩,“白昼,醒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这时他脸上露出诡异笑容,嘴角好似被什么东西强行扯动,右手攥着把小刀,刀尖指向家驹,
“你们竟敢擅自掘开我的陵墓,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了!”
家驹万万没想到,项王竟然把一缕残魂附体在白昼身上!
’难道白昼是阴八字吗?!’
眼看他双手抓住项王陵,两旁立柱向里探去,身后家驹右手用力,揪住白昼领子向后拽,
万万没想到,''白昼''双手手指深深嵌入,项陵两旁立柱。
他抡起连鞘大夏龙雀刀,重重向''白昼''头顶拍去,
''白昼''瞬间昏过去,可两手十指依然深深嵌入项陵两侧立柱,并发出怒吼,“有一个算一个,通通都到项陵来陪葬吧!”
他忙从怀中掏出发丘印,冲着''白昼''头顶盖下去!
眼见一片黑雾从''白昼''头顶向下泄出,接着身躯及下面,
他趁机把''白昼''从项王怨灵手里夺下来,交给身边兵丁,“带他离开这里,到徐州去!”
他举起火把,探入项陵里面。借助橘红色火光,一眼望到头甬道里,血水淹没抬高到旁边石壁一半。
血水在甬道形成几个旋涡,哗哗涌出甬道,向外面流出来,
家驹不知''盗魁''何时来到身旁,“天官,项王陵哪里来这么多血水?这么多血水,都够再打一次长平之战了!”
他盯着眼前血水,血水在眼底化作项王无尽怨念,“这血水是项王怨念发出,你小心点别沾上,沾上很难摆脱!”
刚说完,身躯侧后有股难以抗拒力量,把他推入项王陵墓甬道,
在推入霎那,忍不住回头,正好看到''盗魁''这张青面獠牙脸,内心惦记着盗魁,与白昼争抢谁先进去,“盗魁你已经入魔了!”
“我入魔?天官,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盗魁''这张脸,在他持续注视下,竟然变成吕后模样!
''吕后''弯曲如鹰爪双手手向他脖颈伸来,''’你敢伙同刘福通挖掘老身陵墓,罔顾老身再三告诫,现在特缉你,拿命来抵债!
他挣扎着向后退,脚下不知踩上什么,身躯猛向下沉,左手手指在灰黄石壁上,挠出白色道道划痕后,手掌感到到一粒凸起石头!
他把这粒石头紧紧攥在掌心里,腰部挺起来,整个身躯正在慢慢抬起来时,
''吕后''倏然冲到他眼前,伸手拤住脖颈,一阵窒息,胸腔里灼烧,心跳出它应该在位置,向上面猛蹿,眼前一切渐渐模糊……
下一秒,他猛然意识到,发丘印就在他脖颈间,
用力睁眼,''盗魁''正在咬紧牙关,双手把封墓石推到洞里,
“盗魁,别堵!”
“嘿嘿,不堵怎么能行,我早就想投靠吴国公,都是你在这里阻拦!”
他深深吐了口气,左手霎那间无力,挺起身躯再次落入血水中。
他后背重重摔下去,完全没有眼前液体感觉,径直摔在干燥,充满粗糙颗粒石板上!
黑暗中响起,’虞姬虞姬乃若何!你终于能理解本王当年苦衷了!’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被项王怨念淹没,一骨碌爬起来,打量着短小甬道尽头处石门。
踩在裂成几瓣青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