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望着一旁崖壁上丹沙,写就虎丘剑池,“天官,里面有宝藏吗?!”
家驹蹲下身子,正在把包裹里3把撬棍,用粗麻绳绑在一起,
双手一边把粗麻绳拽紧,“大人,通向陵墓两侧岩壁上有强力机关,我先把外面机关清了,才能知道有没有?!”
张士诚还没有回答,盗魁抢先一步,“大人,两具青铜棺乃吴人风俗,意思是左弼右辅,合起来守护陵墓里面主棺。
不过是里面多填木头人或稻草人,涂上黑漆,或暗藏虺毒!
人触动棺内机关,里面虺毒喷出,被蛊毒喷中的人,
短则数日,长则数旬,必中虺毒而亡,余并无任何诡异之处!”
张士诚捋须,“嘶……盗魁有什么办法!?”
盗魁轻轻摇头,满脸不在乎,“只要不去动悬在外面左弼右辅,直捣黄龙……”
家驹猛回过头来,眼睛怒视盗魁,气的正在绑绳双手哆嗦,“盗魁!你这是在用生命开玩笑!”
“墓主人棺椁内藏有连接外面青铜悬棺机括,你没有把握处理外面悬棺,就想贸然撬开墓主棺椁,你只要撬开墓主棺椁,外面悬棺必有响应!”
盗魁目光落在,家驹颤抖双手上,一脸嘲讽,“人生在世,各安天命!我记得这句话上次,是从你口中说出的?!”
他抬起右手,用力指着盗魁,“你……”再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是啊,盗魁既不是自己家人,也算不上朋友,更不是自己手下,自己为何总要为这个竞争对手操心?!
他长叹一声,捡起地上工具,准备跃入剑池,
一旁张士诚觉着很有意思,“天官,盗魁对你连讥带讽,你却还是放不下他!?”
家驹望着跃入虎丘剑池的盗魁,“虎丘剑池内机关重重,单独一人难以得到,吴国从楚国劫掠来宝藏!
盗魁有他的独门绝技,难保以后没有用到他的时候!
我现在救他,也算是为以后留一后手。”
说罢,跃入虎丘剑池,池面上青漪还未散去,
他已经游到甬道口上,目光瞥向两旁岩壁上青铜棺椁,眼睛不自觉瞪大,’他竟然真没有破坏掉岩壁上机关!’
望向之前发现甬道,甬道内静悄悄的,有一些血色泡沫从里面缓缓飘出来!
紧接着,一缕若有若无血腥气,冲进着他鼻孔,
他顾不上多想,向之甬道游去,还没游到甬道内,一缕缕血丝出现在水面上,一层层向下外缓慢扩散,
他拼尽全力向里游,望着前方飘出大团血迹家驹脑中乱如麻,
他向上抬起头,透过眯成缝眼睑向外窥视,
只见棺椁旁边,立起两根青铜柱,盗魁整个人被青铜柱子上,伸出来锁链锁住肩膀。
盗魁肩膀每一次扭动,都会和锁链下面悬挂,内缘大小不等凸起摸查,
凸起扎穿他肩膀上皮肤,刺入肌肉里面去,血正是顺着皮肤上大小孔洞里流出来!
盗魁在水里憋了有好一阵,脸上血液似乎都凝滞紫色斑块,
斑块与斑块间,呈现出一片惨淡。
嘴唇紫的像是,抹了一层厚厚龙胆紫,亮晶晶的。
胸腔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塌,整个人痛苦扭曲着身子,连自己在他面前都觉察不到!
家驹急忙抽出大夏龙雀刀,刀锋砍断铜柱上延伸出来铁链,
盗魁高耸肩膀倏然放下了,忍不住张口呼吸一口,水毫无悬念涌到他口中,剧烈呛咳导致更多水涌入,
脸上渐渐有一些血色,嘴唇翕动着,吐出一串细碎气泡,“快点,把肩膀上圆环砍断!”
家驹咬着腮帮,刀锋倏然划过圆环,盗魁在水中挣扎几下,浮上水面。
家驹胸中怒气上涌,“盗魁,面子比命更重要吗?!你为什么不破坏掉两侧岩壁上青铜棺?!”
盗魁目光躲闪着家驹,“天官,你不也没有把岩壁上青铜棺解决,就跑到水下墓穴里来撬主棺!?”
家驹揪住盗魁衣领,“我是目睹从甬道内飘出血迹后,猜到你肯定出事了,才冒险跑去救你!”
盗魁见天官这阵势,一切都明白了,羞愧低下头,
“我正在撬动椁盖,那青铜柱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从青铜柱上飞出锁链,肩膀上觉得刺痛时已经被锁链末端圆环锁到动弹不得!”
张士诚捋着山羊胡须,“盗魁,你也认为,岩壁上锁链缩着青铜棺,与主棺旁边机关有联系吗?”
盗魁思索片刻,“我还坚持原来观点,不必去理会岩壁上悬棺,直捣黄龙!在主棺旁边令设有机关保护!”
张士诚目光窥向虎丘剑池底部,好似看到无数财宝,“盗魁,据天官判断,吴王夫差为阖闾修建水下陵墓,把从楚国劫掠来一半财富都陪葬在棺椁内,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