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屈指把脸颊上寒霜刮下,凑到眼前,脸色霎时青白,“这里竟有水银!关于吕后墓被赤眉军洗劫,这件事恐怕真的画上大大问号了!”
他取出数十张法式贴,狰狞笑着,“万万没想到,竟然会逼我使出家传绝招!”
用水把法式贴打湿,拍在脸上,一张接着一张,
当拍到第12张时,他感觉肺里着火一样,遂不敢再贴,把衣袖向下拽,包裹住双手,衣领向上包裹住脖颈,
做完这一切,后背上衣服已经让汗水浸透,
没想到刘福通正在节骨眼上赶来,“天官,你这是为何!?”
他此时恨刘福通,恨到牙痒痒,指着石壁上水银留下银白色渍痕,
刘福通望一眼石壁上渍痕,蓦然失色,“这是…这是水银!我们该怎么办?!”
没等刘福通反应过来,他已走入面前这片水银,形成寒雾当中!
他挑着寒雾稀薄地方走进来,水银寒雾反而更浓,前途不辨方向,透过贴在外面宣纸,只模糊窥到一团,浓重寒雾扑面袭来!
他疑惑着望着一大团,遮蔽住视线寒雾,心上下乱窜,“前方难不成是水银池吗?”!
忙掏出手中罗盘,罗盘指针飞速旋转,他凝神望着罗盘,’丑牛对未羊,寒雾险中险!’
抬头顺着未羊方向望去,依稀有一头海蛇在喷吐寒雾,脸上露出喜悦表情,“找到了!”
他转身绕过这一团浓重寒雾,找到水银寒雾源头,确是一头伸长脖颈的,海龟在喷吐着水银。
水银从海龟嘴里喷吐出来,薄薄一层向远处散去,
在不远处薄薄水银雾,重新汇聚到一起,一部分水银泄地,上面稀薄水银向更远处飘去。
他把一枚蜡丸搁进海龟嘴里,水银寒雾顿时散去,家驹撕掉表面沾满水银宣纸,深深吸口新鲜空气
“好险,这关总算闯过来!”
望着站在墓志铭旁边刘永福,“将军,所谓赤眉军挖掘吕后墓疑团,已经解开大半。
以赤眉军实力,对上喷吐水银海龟,损失肯定小不了!
历史上只有赤眉军盗掘吕后墓,戮其尸传闻。
并没有赤眉军遭到什么机关,有何损失传闻,如果有后室史官不可能不提到!”
刘福通望着眼前一幕,说不出话来!
他见刘永福面色转善,把自己担心也一股脑吐露出来,“布置如此精巧机关,墓志铭却异常模糊!将军,我们找到这个,说不定也是假的!”
刘福通额头上倏忽冒汗,面色涨红,迫人目光直逼向家驹,“这么费力找见墓室,竟然是座假的!那真的到底在哪?!”
他低下头,望着周围一切,“我怀疑应该围着长陵上西陵这边,肯定有不止一个疑冢,但要说更远;
吕后当时肯定怕大臣、受迫害贵族来挖掘她陵墓!
陵墓不再长陵,无论埋葬地点在秘密,也无法在当时,保证她陵墓不被毁!
只有在长陵范围内,她陵墓才最有可能,不会遭到贵族肆意砸毁!因为长陵有汉高祖刘邦墓,动辄死!”
刘永福舒口气,手摸着寸头,“那就多叫上些人,把长陵西边土丘挖他个稀巴烂!只要大致地方划对,咱们大可以仿照当年赤眉军做法!”
家驹做梦也没想到,刘福通竟然会这样对付,长陵中吕后墓,霎那间语气冰冷,
“我先进去探探这座疑冢里有什么,有没有通向外面暗道再说!”
说完,撇下刘福通,独自走入墓室深处。
当他顺着后室向前探路时,令他万万没想到,恍惚间,竟误闯入一个摆满青花瓷房间!
正对着他立着一件一人多高青花瓷,旁边伫立两尊,有这件青花瓷肩高青花魁菊纹青花瓷梅瓶,瓶中插着早已干枯萎缩腊梅花。
他移到跟前向青花瓶里窥去,花瓶里只有枝干枝梅,水早已干涸!
’这么大尊梅瓶里,就只放一支干枝梅,里面会不会是藏什么宝物?!’
他把干枝梅拿出来,干枝梅在空中飘散,头部顿时晕乎乎的,整个身躯左右打转,
没等他明白过来,一堆黑蠓霎时闪现在半空中,
家驹脸色大变,急忙拎起衣服,拍打冲过来黑蠓,
黑蠓却突然散开,集中在稍远处,准备再冲向他,
他抬头盯着半空中黑蠓,忍着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露出一抹邪魅,“好狡猾小东西。”
手腕处传来针扎劇通,他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目光瞥向右手腕处!
手腕处赫然有只黑蠓得手,腹腔满是殷红血液,脸色煞白,“可恶,竟然在这里中招?!”
左手中食指小心夹住黑蠓翅膀,小心拔出后一掌拍死。
空中黑蠓雨点向他打来,他拎起衣服来回扫,房间内温度骤然升高,其他瓷瓶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