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把铁扦提上来,不想铁扦下扎着大红一个襁褓,襁褓上有一片洇湿痕迹,这片洇湿痕迹不断蔓延着,
片刻功夫,襁褓上遍布深红洇痕,散发出阵阵血腥夹杂着说不上来古怪臭味,家驹瞅着襁褓直蹙眉。
想不出这个旧襁褓里面,什么东西会散发出这股味道?
直到家驹瞅见,什么东西从襁褓里向外滴,一滴、两滴、三滴、晶红透亮,滴速度极慢,
直到血滴挂在襁褓外,不停轻微颤抖,家驹才看清这是什么——襁褓中包裹着一名婴儿。
可在枯井下乱石堆中掩埋,不知多少年襁褓内纵使有婴儿,也早已血脉枯萎,最多只能余一件枯骨。
可现在这样,家驹蓦然吓傻,跌坐在地上,手里铁扦扔到一边,双手捂住眼睛,缩坐在井壁一侧,脑海中全是,’你已经杀人了!用铁扦把名无辜婴儿扎死!”
直到张开仓下来,家驹一直缩坐在井内一角,后背拱着井壁,连哭都哭不出来!
张开仓乍一望见,串在铁扦上襁褓,及从襁褓中渗出血液,头也发懵,
“尽管盗墓也是死罪难逃,好赖手上有官家发赦免证,家驹失手扎死人可无法赦免!”
张开仓打量着周围,这是一口枯井,有人把弃婴扔进枯井,这下子宝贝孙子安全了!
随即昨晚经历事,在他眼前过了一遍,一拍脑瓜,“怎么可能有人,故意跑到这里来投弃婴?!昨天晚上他们经历多少事,才来到此处,沙洲上芦苇荡里还藏着狰!”
“想抛弃婴儿,把他抛给狰多好,什么证据都不会留下!”
想到这里,张开仓目光落到襁褓上。襁褓中间大红色,边上配有一些血水染红绿叶,再普通不过。
他屏气,手中撬棍把襁褓慢慢掀开,露出一张蓝色诡异脸,
张开仓看个正着,吓到捂着自己鼻孔,嘴里小声嘟囔,“泣血鬼婴?!这里怎么会有这么诡异东西?!”
缩在角落里家驹看到爷爷举动古怪,料定他此前推断有偏差,从角落里向爷爷身边移动,
不想,正是他盲目移动,惊醒还在混沌中鬼婴!
鬼婴嗅到一股血腥味,拖拽着插入体内铁扦,到处寻找血腥味来源,
家驹见鬼婴转过头去,当即从石头堆中,捡出一块大石块朝鬼婴后脑勺砸去!
张开仓判断清楚,孙子意图后,还没来得及阻拦孙子,孙子就把手上石块砸在鬼婴后脑勺上。
鬼婴发出凄厉哀嚎后,枯井内温度骤然降低,随处可以见到井壁上凝结出霜花。
张开仓见隐瞒不住,“家驹,鬼婴最可怕是溶于无形当中!”
家驹似懂非懂,望着爷爷,“我们家不是有发丘印吗?!”
张开仓使劲拍向大腿,“怎么把这事忘了!”
右手伸到胸口摸不见发丘印,急得张开仓满头冷汗,把手伸进去,发现胸口处空荡荡。
“遭了!发丘印忘带了!”
家驹回想一下,“爷爷,不会落在木筏上吧!”
张开仓更加着急,对着寿山吼道,“寿山,有没有见发丘印!”
守在地面上寿山,一时间也懵了,慌忙上上下下搜索一阵,对着井下,“没有,我身上没有!”
张开仓急得,“到木筏上再找找,看看是不是落木筏上!”
他说完这句话喉头一紧,感到有双手在掐着他脖颈,忙用手护住脖颈,脸上瞬间煞白。
一旁家驹慌了手脚,忙用火把在爷爷面前挥舞,想用火把驱散婴灵!
爷爷脸上痛苦表情,清楚告诉他,婴灵不惧火把!
家驹左右望望,目光落在襁褓处,举起火把点燃襁褓,襁褓中发出噼啪爆裂音,
张开仓觉得喉咙处,扼着不是那样难受,还是无法说话,冲着家驹举起大拇指,
家驹误以为,只要把襁褓内婴儿烧掉,婴灵就会自行消散。
正当襁褓越烧越旺时,张开仓苍黄脸上,又出现煞白,望着家驹,无力跟家驹表白。
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念头,’家驹为何不招婴灵惦记,难道婴灵怕伤害过自己的人,还是发丘印在家驹脖颈上戴着?
随即自嘲,“难道真想要孙子,死在自己前面吗?!”
就在张开仓要合眼之际,家驹跪在他面前,藏在胸口发丘印飞出,金光一束,照着婴灵无处遁形!
家驹见婴灵双手正掐在爷爷脖颈上,挥起铁扦从婴灵身上穿过,婴灵依然紧紧扼着爷爷脖颈。
家驹着急,抡起发丘印向婴灵后脑勺砸来,婴灵在阵惊骇声消亡!
张开仓望着家驹,“这块发丘印,什么时候到你身上,爷爷一点不知情。”
家驹回想起,在菊花山下地经历,“爷爷,上次杭州菊花山,把我和发丘印与位骷髅留在一起。”
张开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