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忐忑踏上堤道,目光打量一下前后,身后某处有光斑,映照在堤道上。
光斑里有个穿着黑衣人,斜靠在不知什么上面,脑袋歪斜着,好像正在休息!
他心里咯噔一下,心被无形大手紧紧揪住,顺手抓起粽子丢掉铜锏。
铜锏十分沉重,压的他抬不起胳膊来,咬紧牙关,只有勉强拎着,循着堤道向后走下去,
白开心不明就里,“天官,你要干什么去?!”
他把左手食指放到嘴巴,压低声音,“嘘…这回我们遇上真正盗墓贼了!”
白开心吞咽了下,耸兀喉结上下滚动,沙哑嗓音颤抖问道:“是真的吗?有多少人?!”
“不比我们少!”
白开心默默把铁扇打开,在铁扇边缘插入飞刀,“郡主,你不要过来!”
郡主右手抓住胸前衣襟,“要不,我们先撤,到上面报官后再做定夺!”
白开心一个激灵,“郡主撤上去报官,我们在这里守着这伙盗墓贼!”
郡主脚步声远去,他悬着心落下来,拍拍煦江肩膀,“行动!”
他举起手上铜锏,侧身缓缓迈出一步,却不见对方有何响动,脸上写满不安,
头从两侧石壁间,露出来少半个脸,眯着左眼向远处窥探,脸上表情惊悚!
这是一间他从没见过墓室。
墓室长宽有半个足球场大小,在墓室中央有,半个篮球场大,桧柏嵌青铜棺椁,
外棺上面、侧面都是完整玫瑰金色青铜版,周围以粗大桧柏树干修饰,十几个身着布恺盗墓贼,围在这具棺椁附近。
或靠在棺床上,或斜倚在棺椁上,或趴在铜缸上,脑袋斜探入万年灯中,没有一个人看上去是活着的!
可铜缸里万年灯照的正亮,旁边还搁置着一口纯生铁炖锅,炖锅下面篝火噼啪响着,一股白粥香味弥散在墓室中!
炖锅旁边两名盗墓贼,有耸着肩膀,头如鱼钩垂入万年灯中,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能遇见如此诡异情景。
煦江束手束脚走下堤道,向群盗中间支起炖锅走去。
炖锅里米粥已经沸腾不过一阵,这就是说,这群盗墓贼在,自己闯入隔壁耳室前,还是活蹦乱跳,
’在这短短一刻钟内,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将目光落在,旁边嵌青铜板面桧柏上,椁首刻着一只衔铜环饕餮,
轻轻把铜环抬起,发丘印竟自动跳到自己眼前,闪烁着他从没见过光芒,
霎那间从饕餮嘴里喷涌出一股血流,喷到他胸前,他被逼的连连倒退,
瞪着双眼,怔怔凝视着,帮他挡住从椁室内喷出来血水发丘印,光芒更加骇人,
白开心瞥见,煦江胸前发丘印,不但没有被棺椁中喷出血水污浊,反而从所未有过的夺目,
“天官,发丘印还能自动护主!?”
怔怔盯着面前发丘印,表情怅然若失,“不知道,爷爷只是把发丘印交给我,还有几句口诀,关于它的来历,一句也没说!”
他展开笔记本里夹着,一幅棺椁示意图,“大家来看,眼前这口棺椁机括,在于它侧板处链条……”
煦江对照着笔记,摸到桧柏镶嵌玫瑰金色青铜盖板侧面,左手中食指伸进阴影中去,向上屈回,指端触碰到藏在阴影中链条,把链条勾住向出拉拽,
下一秒,一条足有2、3米长青铜链条被他扯出来,“白开心,另一头也在这个位置,你把它扯出来!”
白开心瞪着眼睛,剜煦江一眼,走到对面去,把另一条青铜链条也拉扯出来!
缷岭盗魁看到,惊讶说不出话来,“这样棺椁,还是我小时候,看见过一回!”
天官把链条交到缷岭盗魁手里,“你既然见识过,接下来事由你来做!”
白衣公子瞪着天官,“你搞什么!?”
他没有回答,退到一角
两边缷岭上来,把链条拽的紧绷起来,
圆睁着双眼,身体前倾,后背绷直,脚步向后如弓张开,一面7、8双手攥着青铜链猛向下拽,
两侧青铜侧板同时打开,积攒已久血水顷刻间如瀑布奔流垂下,
如半个足球场大小墓室,瞬间被棺椁流出血水注满,在场所有人惊恐万状,现场犹如末日降临!
个头高些人还能勉强站在血水里,个头矮脚下一滑,直接跌坐在血水里!
连忙手脚并用,用尽一切力气挣扎着,两手拼命抓取着一切能抓住东西!
白开心望着眼前汪洋血水,“天官,这些血水又是怎样漫溢到,上面懿文太子陵寝甬道里去?!”
话音刚落,墓室两侧石壁中霎那,打开16条半月拱道,每条拱道入口都有篮球大小,
血水疾速流进拱道中,哗哗有声,片刻墓室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