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水龙头里流出的鲜血，不过更加冰冷。

他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张小哥……”

王细龙的呼噜声停了下来，他声音发颤，叫着张凡的名字。

“噤声，闭眼，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动！”

张凡低喝道。

王细龙立刻没了声响。

滴答，滴答！

粘稠液体滴落的频率越来越快，张凡的额头，眼睛，头发，到处都是粘稠而冰冷的液体。

这些液体越聚越多，张凡已经可以闻到刺鼻的血腥味，感觉像掉进了冰冷的泥坑。

“不，不要杀我！”

王细龙惊恐的声音响了起来。

躲不掉了。

感觉到冰冷液体开始向他的口鼻里钻去，张凡猛地睁开眼睛。

入眼一片猩红！

因为受到扰动，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借着微弱的光芒，张凡看到了十分骇人的一幕。

一颗半边瘪了下去的脑袋正静静地悬浮在他的眼前，左边破裂处的裂口不断滴落下猩红的血液。

这颗脑袋并被一双扭曲的手臂抱着，关节连接处，还能看出骨头刺出皮肤的断茬。

床边的无头尸体本是正对着张凡，却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弯向王细龙的床头，没有头颅的脖子上面，同样在滴落着猩红的血液。

发觉张凡睁开了眼睛，被断手抱起的头颅咧起了难看的微笑。

“不要……打扰……否则……杀死！”

头颅艰难的吐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字符。

“张小……唔！”

王细龙的身子无法动弹，他口鼻中已经充满了血液，过不了几分钟，两人就会因为窒息而死。

张凡捏着口袋里的蓝色晶石，准备使用。

无头尸体忽然站起身来，将抱着的头颅安在脑袋上，缓缓后退。

哗啦！

两人口鼻中的粘稠鲜血化作了冰水，呛得他们连连咳嗽。

“张小哥！”

王细龙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不敢置信地说道：“我们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