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伟听到李克宇的话,笑着说:“那你现在带着人来干嘛?地方官员攻击驻军,你是想要造反吗?”
两人各有各的想法,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要靠实力解决问题。
此时,郭宗宜看着手中的情报,冷笑着说:“这些没有脑子的家伙,还敢起兵反抗?好,五个州,八个首领和官员反叛,还有一个刺史,两个县令,哼,不知死活。”
郭宗宜看着所有的喇嘛寺庙被剿灭了,反叛的人也都被镇压下去了,就将李彝殷放了出来,毕竟定难得很多政务都需要他来处理,将他关起来的这半个月时间里,整个定难的政务几乎停滞了,这不是郭宗宜想要的。
李彝殷的府邸,客厅,郭宗宜和他又一次坐在了一起。
“太子殿下,你究竟要如何?”李彝殷一脸颓废的说。
郭宗宜说:“我想要一个完全听命于朝廷的定难,而不是完全由党项贵族统治的,朝廷完全插不进去手的定难。”
李彝殷说:“如何做?”
郭宗宜说:“朝廷下发的律法你都看了吧?也都知道吧?奴隶,必须取消,官员必须按照律法,不得在本地任职。”
李彝殷听了以后,对郭宗宜怒目而视,说:“你。”继而,颓废的放下了手,他现在反抗不了,没有了军队,只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罢了。
郭宗宜说:“怎么样?李府尹?我给你五天时间考虑,到时候给我答复。”
说完,郭宗宜就走了,李彝殷出来一看,原先把守府门的士兵也都撤了。
他出来以后,来到衙门,打听了一下最近的事情,然后咬牙说:“好,好个釜底抽薪,这是要挖了我们党项人的根啊。”
可是对此,他也没有任何办法阻止,现在外面的军队都快讲所有的地方都宣传完了,到时候,所有奴隶开始反抗,再加上郭宗宜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顶得住。
有时候他也在想,要不就顺从算了,放下其他不切实际的想法,可是心中怎么都不甘心。
这几天,郭宗宜一直在府衙里面,他在等,等一个契机,可以名正言顺的契机。
“报!大人,有人在外面要报官。”一个衙役来报。
李彝殷听了以后,脸色煞白,郭宗宜则是嘴角含笑。
现在郭宗宜就在大堂坐着,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只要他在这里,李彝殷就不能不管外面报官的人。
“将其带到大堂上。”李彝殷说。
“是,大人。”然后那个衙役就出去了。
很快,李彝殷坐在上首,两边衙役和胥吏站定,郭宗宜在旁边坐着。
那个衙役将人带过来了,只见那个人用手拿着一本朝廷新发的律法,将其顶在头顶,进来以后,就跪下说:“求官老爷做主,小的想要脱离奴籍,但是主家不同意,小的就来这里报官了。”
李彝殷一时有些语塞,律法明晃晃的就在那里摆着,太子就在旁边坐着,他能不遵守律法?可是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看了看旁边含笑的太子,心中一下子明了,这是打在党项人的第二拳,而且是照着心窝里面的一拳,还不能反抗的一拳,如果反抗,肯定不是鱼死网破,而是另外一种不敢想的后果。
“大胆,谁敢不遵守律法?来人,将其主家带过来!”李彝殷说。
就在众人等待之际,已经将主家带过来了,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草场不大,牲口也不是很多,奴隶十几个,此时正在大堂上,也不下跪,看在旁边跪着的那个人,一时气急,说:“你个小杂种,竟然跑这里来了。”然后对上首的李彝殷说:“大人,这是在下的奴隶,给大人添麻烦了,我这就将其带走。”说着,就要扯他。
李彝殷说:“慢着,大胆,朝廷已经下达了律法,明令禁止将大周的人豢养为奴隶,你不知道吗?”
那个人丝毫不怯,说:“大人,不知道啊,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律法了?如果没有奴隶,小的那些羊和马谁给我放?”
李彝殷说:“根据律法,你们要想让他们给你们放牧,就要雇佣他们,给他们工钱。”
那个人眼睛一瞪,说:“什么?还要雇佣?还要给这些贱民工钱?这是什么道理?”
李彝殷此时无法,高声喝道:“大胆,这是法律规定,你敢不遵守?”
看到那个人还执迷不悟,李彝殷说:“来人,将其财产全部充公,释放所有奴隶。”
然后在那个人的喊叫声中,被人押了下去,而过来告官的人,也千恩万谢的走了。
随后,郭宗宜说:“看来李府尹对朝廷的律法宣传还不到位啊,如果你不好好宣传,那我就让我的军队去宣传了。”
李彝殷心中不停的嘀咕,你不是已经宣传了吗?要不然一个奴隶哪来的法律,又从哪里知道法律规定了什么,又是怎么逃出来的?逃出来又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但是他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