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认定是韩大成杀的人。
韩大成被几人的叫喊声惊醒,回过神来,气得浑身发抖,胸口急剧起伏,眼珠子中的血色愈发浓郁,脸色苍白得比刚刚更甚三分。
他仿佛置身于一场可怕的噩梦之中,被无数的恶鬼缠身,无法挣脱。
这要是被他们一同指证自己杀了人,那还有命在?内心充满了恐惧,仿佛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发出了绝望的咆哮。
“我没有杀人,是他,柱子自己往后倒,磕地上的!”
韩大成的声音如同一阵惊雷,在空中回荡。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和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他要把事情讲清楚,不能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你们这样多人拿东西打我,我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是自己摔死的!”
“我没有杀人!”
“他自己摔死的!”
“你们都看到了,是不是?”
韩大成有些语无伦次,急忙的给自己辩解!
这里大呼小叫的声音,把里间李梓察给惊醒。
人还没有到,骂声就传了过来。
“你们这些狗日的,在这里吵个甚?”
“什么杀人,死人的!”
“没有事干,去工地上转悠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偷懒。你们......”
三角眼一扫,首先看到的是韩大成,不由的怒火冲天,正准备打开保险,拉动枪栓,扣动扳机对他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射击时。
一个清冷声音阻止了他。“李先生,李先生!他把柱子给打死了!”
到了嘴边的话,就像一只被扼住了脖颈的家禽,让李梓察给生生咽了回去。
那句未出口的话,似乎变成了一根鱼刺,卡在了他的喉咙里,让他呛得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他的脸憋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渐渐地,又转成了苍白,如同一朵枯萎的花。
那苍白的颜色,与外面的雪一样,冰冷刺骨,冷彻心扉!
白的和韩大成的脸色也差不了多少!
汗珠在这寒冷的腊月里顷刻间就浮现出来,密密麻麻的的布满在额头上。
上下牙齿都在打颤。双腿软弱无力,如果不是死死的靠着门框,他就如烂泥一般瘫坐到了地上!
瞪大眼睛,颤抖的手指着地上,不可置信,一字一句问道:“柱子,死了......?”
“死了!?”
“是的。李先生。就是他推倒了柱子哥,然后倒在地上就......”
说着还呜咽呜咽的哭了起来。
这一刻的李梓察看着地上已经快要变的冰冷的尸体,再一转头看着六神无主的几个帮闲打手。
他内心是不相信那个软弱无能的苦哈哈韩大成会杀人。
“真,真是他杀的?”
“李先生,就是他杀的,我们亲眼所见!”
“对,就是他!”
“他是个杀人恶魔!”
“柱子哥死的好惨呐!”
“李先生你要为柱子做主啊!”
听着几个打手们一个个声泪俱下,肝肠寸断的都指向了韩大成。
李梓察脸色也好了许多,精气神顷刻间就恢复了一半。
慢慢的走过来靠近,再次的仔细看了看地上的柱子,那一滩血迹映入眼帘,让他忍不住的抖了几下身子,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刺鼻的血腥味钻入自己的鼻孔,一瞬间就让他腾腾的后退几步。一个打手眼疾手快的上去扶着李梓察。
喘息几秒。李梓察厉声大骂。
“韩大成,你个狗日东西,居然还敢回来杀人。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捆起来,送到大理寺牢狱里去!”
打手们得了指令,就开始围拢过来。
韩大成血红的双眼还看着地上的柱子,嘴里念叨:“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你杀没有杀人。自然有大理寺来审理你,然后再交由刑部。如今人证俱在,你就等死吧!”
李梓察指着韩大成的鼻子,咬牙狰狞,三角眼中凶芒大盛:“年前就问斩!让你好好的来干活,你给老子来找茬,这回看你死不死!”
韩大成勃然大怒,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坐以待毙:“屮尼玛,李梓察。我来干活,你每月无辜扣我们的钱,你这个黑心烂屁眼的杂碎。”
“你不得好死!”
“我去衙门找了府尹童大人,给你下了一个文书,柱子他撕了文书,自己摔倒的,不关我的事!”
韩大成经历过刚刚的慌乱之后,现在也慢慢的回过神来,极力为自己辩解。
要是真被送到大理寺,岂不是羊入虎口,还能有命在?
“文书?什么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