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把这事情给揽了过来。
“好说,好说!这个鸽子能飞多远传递消息?大名府离京城几百上千里呢。”
胡八带着些许洋洋得意道:“国舅爷,这训练的好的信鸽能飞2千里呢,去大名府清晨4.5点放,只要中途不出问题,晚上5点吃晚饭时就差不多能到。”
“好家伙,能这样快。”
这速度把夏义卫给吓了一跳。
千里远的地方朝发夕至!
“胡八,你只养几个鸽子浪费了。你给我来养信鸽,我们锦衣卫太需要这样能快速传递信息的渠道了。”
胡八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怎么?是锦衣卫的名声不好辱没了你的这手艺还是?”夏义卫冷哼一声,语气开始生硬起来。
胡八连忙解释起来:“那不是,那不是,感谢国舅爷抬爱,主要是当年家中长辈有过告诫,不让后辈子弟再养信鸽。”
“这样子啊,我也不强求,这事你给我先干着,我再派几个人跟你学徒。出师了你就可以继续过你的逍遥日子!”
夏义卫软硬兼施的话,让胡八脸色变幻莫测。
当年胡家就是凭借这一手驯鸽的手艺,混的风生水起,置办了偌大的宅子和不少的田产。
英宗皇帝当年第4次北伐,结果成了土木堡之变,事后追查起来,说是因为情报的失误,于是胡家这个管信息传递的人就成了被清算的人之一,最后还是有大臣出言救了他家。
这个事情也让胡家心灰意冷,隐姓埋名几代人就靠着田产,当起了胡员外,日子过的平安自在。
为了不让手艺失传,胡家男丁都要学习养鸟,逗鸟之术。为了不那么突兀,也从单一的养信鸽变成了养一些其他鸟儿逗着玩,几十年下来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到了自己手里,经常出去炫耀,慢慢的在京城也有了一点名声。
胡八把自己的顾虑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夏义卫,后者一听,大手一挥:“这事你尽可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重要的消息,我们多飞几只不就行了,就算路上有迷路的,被其他吃掉的,总还有那么1。2只能顺利到达,这样能万无一失!”
“国舅爷,当年也是这样做的。只是有些事情,你也知道,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夏义卫沉默了。
出了事情肯定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有些人就当了替罪羊!
“既然你家原来有如此渊源,那我再问你,那个谭大年有可能在替反贼陈继祖养传递消息的信鸽,可有办法,知道都有谁给他传信。”
胡八一时间愕然,眼底闪过的是惊恐,心中后悔,涌起的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自责。
自己会养鸟出去嘚瑟个什么?现在祸事不就找上门来。
让我去找和反贼有联系的人,你们无孔不入的锦衣卫都办不到,我一个小老百姓如何能找到。
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国舅爷,我也没有办法啊!”胡八心中害怕锦衣卫的手段,只能苦求夏义卫。
“没有办法就跟着我,养信鸽!带徒弟!”
夏义卫伸出食指逗着笼子里的鸟儿,轻飘飘的说着。“我不会亏待你的!”
“国舅爷,我们胡家祖训有言,胡......”
“不必再提什么祖训!”夏义卫打断了他的话,“陛下时常说过,时代在变化,以前的东西很多都不适应于现在,你安心养信鸽就是,说不定还有泼天的富贵等着就是!”
“小九儿,召集人手,去把谭大年还有他所有的鸽子都给抓了。一只都不要放过!”
夏义卫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也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兴奋,如果查到陈继祖背后之人。
这谜底是要揭开了吗?
开始投鼠忌器,现在找到了可替代之人,那就没有什么顾忌可言。
谭大年会在诏狱把事情交待清楚的!
至于鸽子,那么多鸽子总不能都炖汤炒菜吃了吧。
“胡八,谭大年养的鸽子,能不能拿过来直接使用?”
“国舅爷,这个需要辨别一番。如果信鸽都是在京城养大的,那就可以立刻使用。其他地方的那就只能先关在笼子里,通过往来信件再慢慢分辨是从何而来的。”
夏义卫心情大好,看着一脸不情愿的胡八,笑容满面道:“胡八,你就先在锦衣卫当个小旗,好好照看这些鸽子,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胡八讪讪的笑着。
这以后算是上了锦衣卫的这个大船。
城郊一处庄子。
谭大年惶恐的看着5.6个锦衣卫人如狼似虎的围住了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升起过要逃跑的念头。
陈继祖当了反贼之后,因为自己曾经去过他的府上,交流过养鸽子的事情,吓的夜不能寐,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