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呼呼右手中的马鞭无意识的敲打着左手掌,缓缓点头:“你是说诱敌深入?”
“有这个可能,你看着四周,南边是洋河,北面都是高高低低的山。这2边我们都走不了。只有向前,或者后退2条路走。”
穿呼呼的目光顺着罕斤的手,一路看过去。
前面是宣府,重兵把守,有点此路不通的感觉。
后面就是张家口,是他们的来路也是退路。
他们草原人作战何时被限制的这样死死的,四面八方围住才是最正确的作战方式。
穿呼呼满不在乎的说道:“诱我们来有什么用呢?明军又打不过。”
和明军作战多年,胜多输少,他早就习惯性的不把明军放在眼里。
“罕斤,别想东想西,现在都已经到了宣府的大门口,难道就这样干看着,等着吉囊那边过来会师之后在一起攻打?”
罕斤帖木儿还真是这个心思,甚至动过念头,现在调转马头,穿过城西河和吉蘘左右夹击那一部分明军。
那里的明军肯定要比宣府这边的少。
2部汇合之后,再来围困宣府,到时不管明军有什么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
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什么都是白搭。
看到罕斤帖木儿没有说话,穿呼呼一口大黄牙,一脸阴险道:“明军已经连续站了几天吧。你们说,明天我们全员出动给他们来一下怎么样?”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图五第一个带头同意:“穿呼呼台吉,您这计谋好。我今天观察明军,他们已经比第一天的样子懈怠多了。
“天天跟个傻子似的站这里晒太阳,一会让这一部的人回去休息,一会又派另外一部的人出来。”
“他们自己都顶不住,在开始轮流休息。
“也不知道这个主将是谁,就不怕下面的士兵天天骂他。”
罕斤也有些意动,兵法有云,夫战,勇气也。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明军的士气一天比一天的衰弱下去,这谁都知道,一眼就能看明白。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毕竟天天站在这里等,和依靠城池是2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在这里和明军耗上半个月的话,估计都能不攻自破。
点点头:“明天还观察等一天吧,你们的人也多休息一下。后天清晨,全员出动,急袭!”
“那好!疲兵必败。我就先去安排了。”穿呼呼的满意的走了。
这明军的主将确实昏庸无能。
直接修建营寨在平原不行, 偏偏的修到附近山林里,我们骑兵是攻不进去,可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需要的打下宣府。
抢东西,抓皇帝!
想到宣府现在应该有堆积如山的粮草,穿呼呼的心中就是一片火热,这一次来对了。
后天他要带人当前锋,第一个冲进镇国府。
这样的步卒,和原来的一样,一个冲锋就能吓的他们四散而逃。
罕斤这个胆小鬼,肯定是上次被明军从兴和城赶出来。
吓破了胆,都忘记自己是黄金家族的后裔子孙了。
忘记我们蒙古人在马上是无敌的!
9月初6晚上,恭顺侯吴世兴,镇远侯顾士隆,广宁伯刘佶,武安侯郑钢,应城伯孙钺,新宁伯谭佑等几大侯爵伯爵围坐一起。
就是这次天天站军姿的领导,每人领一部1万人整!
“顾侯爷,你说我们这样天天把人员调动,有没有效果?”武安侯郑钢问道。
“小钢子,你看不到吗?这是在练兵,调动的这一部分人用的是陛下的练兵之法,效果很明显。”
郑钢头一缩,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心中嘀咕起来,能没有效果吗,天天让士兵们吃肉,就算是一头猪我也能把人练好。
“各位长辈,小子还有一个疑问。怎么不所有人都调换,偏偏留着阵前一些人站那儿,我看这些人现在的怨气大的很。”武安侯郑钢问道。
他今年20出头,在3年前袭了爵位,现在天天混在一群老侯爷伯爷后头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