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五磕头,恨声说道:“台吉,图五如有再犯,甘愿军法处置。”
他的后牙槽都要气的差点咬掉,这次贪功冒进,被人戏耍了不说,损失还这样大。
原来想着当先锋,多少能占一些便宜,现在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料。
他要报仇!他要雪恨!他要杀人!
让50人一队,相隔1里左右,沿着河岸线往北一路上地毯式的搜索。
二十里的距离,花了半天时间,没有发现任何明军的踪迹。
沿途百姓也早早的被转移去了北面的山上。
看到的都是一副荒凉的迹象,很多农家的庭院都已经长草,说明长时间无人居住。
各小队反馈回来的信息基本一致,村子里唯一剩下的就是3.2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老太。
罕斤帖木儿忍不住问图六:“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图六沉吟半晌说道:“台吉,明军把坚壁清野做的这样的彻底,难道真的集中了所有的兵力在宣府要和我们决一死战?”
“他们就不怕当年土木堡的事情再次发生?”
罕斤只觉得心中烦躁非常,一直沉浸在原来的辉煌里头。
除了土木堡,就没有其他想法了吗?
再说自己现在兵力也不够,围不住!
沿途没有发现明军的身影,不可能全部都安排来护卫镇国府。
转头看向北面,那都是延绵不绝的矮林和山头。
其他兵力,很有可能就驻扎在这些山林当中。
逢林莫入,这是骑兵必须要记得的一句箴言。
明天就驻扎在这里等穿呼呼吧。
无比想念图八,武艺好,脑子也好,可惜让他死在明军刀下,当时怎么就没有想着要其他人代替他来善后呢。
“台吉,有人发现越靠近河边,那边的草地就越软,有陷入的可能性!”探马过来汇报。
“你们是死人啊,这样的事情也来汇报,靠河边的地方低洼一些,有积水的话,肯定是软的。那么宽大的地方不能走了吗?”
探马委屈的想哭,不是你说的发现任何异常都要来汇报吗。
河边几十里都是这样的,肯定得来汇报一下。
都知道可以避开,万一又是明军的陷阱呢。
想想又不对,明军没有这样大的能力。这么远的距离,还能施法不成?
“通知各部,安营扎寨,现在离宣府也就20多里左右,让探马把明军的布置情况弄明白。”
“是!”
镇国府,朱厚照也听着斥候的汇报,知道今天罕斤是不会过来了。
“明天,务必要想办法让罕斤的人马进入到我们的这个10里包围圈里。”
顾士隆接话道:“陛下,镇国府前3里地就是柳干河。
“再往前行12里就是张伟让人挖的大地道。”
“这些天。这一片地方的地下,已经挖了好些4通八达的地道。”
说到这里顾士隆自己先笑了起来。
“一天发20文钱,这些迁移的老百姓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劲儿的挖。”
“你觉得罕斤帖木儿会不会发现端倪?”
“应该很难,人少没有事,人多,密集才会塌陷。为了加速塌陷,还特意制作了十几台投石机。一个可以对付骑兵,另外就是砸地。”
谭佑一脸的兴奋,“陛下,这个地道挖的好,北面的山林里藏着的红衣大炮,几发炮弹下来就能让地道塌陷下去。阻断鞑靼骑兵的退路,没有什么比这个好用。”
以前两军对垒,从来都是兵对兵,将对将,现在居然让张伟带头玩起了花样。
地道战被他给提前发明了出来。
地雷战还远吗?
地道,只有在攻城久攻不下的时侯会派人去挖,城内也会在城墙附近放置水缸,盛满水,派专人看守。
水缸里的水起波纹来判断进攻方挖的地道在哪里,一般也是用水来灌,淹死挖地道的人。
现在居然让他们这一帮子人玩的不亦乐乎,还真是见了鬼。
“你们怎么不把地下都挖空呢?这样不更加的好?”
朱厚照笑着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