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事先不知道,萤石没有准备,石灰石仓库那边有,立刻就叫人去运过来。”
李强吓的腿肚子打颤,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这一刻哪里还有刚刚的那一份镇定。
“萤石,朕准备了,也在库房那边,一并叫人去运过来。”
“是,是,草民这就去准备。”
“你安心点火开炉就是,朕要治你的罪就不会留到现在。好好炼铁,各种矿石之间的比例,你慢慢的摸索出一个合适的数据出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没有什么好看的,坐等出铁水的好消息就是。
如果一直杵在这儿,势必会引起炼铁工人的紧张,万一出了差错那就不美了。
“把那个建昌侯的啥亲戚给叫过来。”
在兵仗局最好的一个房间里,朱厚照喝着茶水,温暖如春,里面烧的是蜂窝煤。
微微一笑,这兵仗局倒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率先使用起这个来。
张武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那边李强已经开始点火,他就知道这次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张武呜咽着率先求饶。
“建昌侯是你家什么人?”
“堂哥,没有出5福的堂哥。”
张武如溺水之人抓了救命稻草,急忙开口说道。
希望陛下能看在是建昌侯的份上,能留他一命。
“恩,这炉建好了,朕要第一时间知道,你很好,还去帮朕算黄道吉日。倒是会打着建昌侯府的名义办事。”
张武不说话,只是跪着磕头不已。
朱厚照一想,也好,就拿舅舅你开刀。这勋贵子弟多有不法,纵容家人奴仆在外面肆意妄为,今天就来杀鸡儆猴一番。
“张永,传,建昌侯御下不严,罚银10万两,如有再犯,削爵为民。”
“这个人,让他跪在侯府外面2个时辰,之后派去西山挖煤3年抵罪。”
今天遇到2次抗旨的事情,让他觉得很不爽快。
朱厚照本来想砍了他脑袋的,但一想,长到几十年,砍了脑袋多可惜,还不如去挖煤,也算是为人类做一些贡献。
张武听了只觉得肝胆俱裂,这一辈子是完了。
还把侯爷给牵涉进来,家族会怎么对待自己的妻儿?
一时间万念俱灰,喃喃道:“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突然猛的站了起来,吓的旁边的侍卫们纷纷抽出刀来。
“陛下,草民有机密事情禀报,但求活命!”
张武意识到对,马上又跪倒在地,一动不动。
“说来听听!”
朱厚照来了兴趣,一个炼铁的副炉首,还能有什么重大要闻换自己的罪状。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但求屏退左右!”
张武眼睛看向2边的侍卫,带着明显的畏惧。
“万岁爷,不可。”
张永看出来朱厚照明显意动,急忙出言阻止。
“张武,你想死不成?有什么事情说与我听就行,我再转告万岁爷!”
张永厉声呵斥起来。
张武不为所动,只是磕头:“张公公,我本无大错,说了这事儿,但求饶命,从此带着妻儿老死家乡。”
张永转头看向朱厚照,后者朝他点点头。
“好,你说。”
张永艺高人胆大带着张武去了一旁,根本不怕张武暴起伤人。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张武小声的对张永说道:“张公公,小的看到蓟州镇的游击将军武右成的人私下里从遵化铁厂里偷运铁锭出关。”
张永一把抓住张武的手臂,:“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敢说假话,你知道后果的。”
“痛,痛!”张永起码用了7成力道,痛的张武龇牙咧嘴!
“张公公,这样的事情小的哪里敢胡乱开口,亲眼所见好几次。”
“那武右成过一段时间就打着查看草原鞑靼动向的招牌,押着车辆,领兵出城,出去转个2天就回来了。”
“那些车里就是装的铁锭。”
张永眯着眼睛,射出寒冷的光芒:“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武右成来过铁厂几次,小的就起了疑心。他一个镇守边关的将领来这里做什么,后来跟踪就知道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万岁爷!”
说完就快步走向朱厚照,低声禀报起来。
“张伴伴,稍安勿躁,不就是走私过去一点铁嘛,小事情,翻不了天。”
朱厚照老神在在的喝着洪六孝敬的好茶。
边关不开互市,这样的情况也阻止不了,铁器,粮食,盐巴这些都肯定有。
这些边关将领长期的镇守此地,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只怕早就和鞑靼各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