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刘锦瑜慢步走到井台前,弯腰拿起了放在井台一角的香胰子,轻声道:“才能攻无不克。”
“她的那些事,我都已经让人调查清楚,写信给你了。你都看过了吧?”刘将军问道。
“收好,别浪费,一针一线都是将军府的东西,不要便宜了别人。”刘锦瑜点头,把香胰子递给了月桂,“爹给我的信,我仔细研读过了。她爱读书,写得一手好文章,还通晓天文地理。长得美,会媚术,手还巧。确实是个奇女子,和她做对手,我有兴致。”
“你夸她干什么?一个荡妇罢了。”刘将军不悦地说道。
“爹爹所言差矣。”刘锦瑜看着林子方向,嘴角轻抿,轻声道:“封宴看上的女子,怎么可能是荡妇。一定是贞洁之人,他才会视若珍宝。不然的话,给他提鞋都不配。”
“谁知道呢,宴王也是男人嘛,男人……”刘将军清了清嗓子,捋了捋须:“总之你要尽快成事,待进了京,可就没这么好的机遇了。”
“便是进了京也不急。爹您也说了,宴王也是男人,是男人总会想尝尝新鲜的。”刘锦瑜笑道:“他身边已经出现过了诸多女子,丹阳郡主刁蛮无礼,他不喜。白诗婧愚蠢如木,他不喜欢。常思艺心机深沉,他也不喜。我要做的就是成为他喜欢的那种女子。”
“所以你才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刘将军看着她一身华袍,满头珠翠说道:“听说那顾倾颜也不是奢靡之人。”
“爹,不急。”刘锦瑜又笑:“别忘了我从六岁起就跟着宫中的嬷嬷在学各种技艺,十多年了,不是白学的。这皇后之位,我要光明正大地坐,心安理得地拿。我要让我们刘家成为大周国最荣耀的存在。”
刘将军笑容满面地点头:“好,那爹就等你的好消息。”
刘锦瑜笑笑,走到一边的草丛里摘野花。
“这儿的花挺好看的,月桂月兰,过来帮我摘花。”她轻声道。
月桂和月兰赶紧走了过去,埋头在草堆里挑选开得最好的野花,没一会儿,便采了满满一大把。
……
封宴牵着顾倾颜绕了一圈,到了祈容临的药庐外面。
今日顾倾颜的药还没喝,索性喝了药再回。
“苦的,不想喝。”顾倾颜看着黑乎乎的汤药,小声说道:“我真是愿意去死,也不想喝这个了。”
封宴登时有些急了,从怀里摸出糖块说道:“什么死啊活的,你身子才亏过,当然要好好调理。你乖些把药喝了,我给你喂糖吃。”
“真不想喝。”顾倾颜还是叹气。
封宴看了她一会,仰头就喝了一大口药。
顾倾颜看得目瞪口呆:“调理妇人身体的药,你喝得么……”
她话音未落,封宴的身子已经靠了过来,滚烫的手掌扣在她的后脑勺上,染上了苦涩药味的嘴唇用力地碾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唔……不喝,不喝……”顾倾颜摇着头,想挣开他的手。
封宴把她的脑袋扣得更紧了些,强行挤开她的唇,把药喂了进去。
真苦啊!
比她早几年的命运还要苦。
顾倾颜愁苦眉脸地咽下药,看着他把糖咬在嘴里,又喂了过来:“这糖你一半我一半,有苦同吃,有甜同享。”
“有苦就不能你一起吃了吗?”顾倾颜咬住糖,咔嚓一声咬断。
刚要把糖块卷进嘴里,封宴就吻了过来。
一天没吻到这张小嘴儿了,听着她吧啦吧啦地说话,真是痛快。
突然,帘子被人掀开,一阵清凉的风吹了进来,二人还没来得及分开,只听到一声惊呼。
“哎呀呀……”
是许康宁!
他正好进来,一眼看到两个人在亲吻,赶紧捂着眼睛退了出去。
“以后王爷那啥的时候,能不能在外面守个人,或者立个牌子,属下也好躲躲。”
许康宁隔着帘子在外面嘀咕。
“你师父什么都没教好,多嘴倒是教得不错。”封宴没好气地训道。
许康宁的声音消失了。
“你吓他干什么,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顾倾颜从他手里夺过药碗,皱着眉,仰头就喝。
“嗯,我哄你不肯喝,一个半大孩子进来一趟,你马上就喝了。”封宴又拿了块糖出来,喂到她的嘴边。
“我这不是怕占着人家的药庐吗?”顾倾颜咬住糖,笑着往他嘴唇上擦了擦。
“你就不怕我担心?”封宴拇指尖擦过嘴唇,从她手中拿过空药碗,把她拉进了怀里:“顾倾颜,要乖乖喝药,听明没有?”
“怕我死啊?”顾倾颜仰着微红的脸看他,满眸的笑意。
“还敢说这个字?”封宴捏住她的嘴唇,小声训斥道:“再说我可不客气了。”
“唔?”
要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