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们可以为民请命,无惧你的强权!”东野落月昂首道。
梁萧又是一声轻笑,随即慷慨陈词。
“这些米商扫空余粮,撤出燕州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谴责?”
“你们可曾想过,一旦发生粮荒,定价权就不在太守府手里了,市场上的米价少则三百文,多则三千文一石,百姓消费得起么?”
“自古以来,但凡经受粮荒的州郡,哪个不是饿殍遍野,易子而食?”
梁萧说着,回头盯着东野落月,眼里尽是鄙夷。
“真正铁石心肠的这些哄抬物价、唯利是图投机分子!你们不怜悯百姓困苦,倒是同情起他们来了?东野落月,你同情过历朝历代饿死的百姓没有?只说燕州,你同情过燕州饿死的百姓没有?”
东野落月眉头一拧:“无利不起早,那些米商也要承担成本的,他们只是进行正常的商业活动,没有违法!独孤言难道违法了么?何必逼死他呢?”
“那我太守府为民生考虑,调低粮价,难道还违法不成?独孤言之流敢囤积居奇,哄抬米价,自然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他因为商业失败而自尽,你便义愤填膺,那燕州因为他们的商业行动而饿死的时候,怎么不见尔等为民请命呢?”
“难道在尔等心里,燕州百姓就不是人?我梁萧调低粮价,造福百姓,回击这些投机分子,有何不可?在你眼里,万千百姓的生存不如一个米商的一条命重要。究竟谁是伪善,谁是道貌岸然?”
东野落月听着梁萧连珠炮一般的反问,一时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