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个给你吃。”糖糖把吃了剩下一半的零食递给徐长卿。
云溪同样一脸渴望的看着他。
后面还有好吃的等着她呢。
徐长卿看向温云蘅。
温云蘅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因为她也吃的饱饱的了,而且她还要控制体重。
所以最后,只能徐长卿消化了。
四个人像是真正的一家四口,在这古城中悠闲的闲逛。
当然前提是后面没有跟着一个小尾巴。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一位面色忧郁年轻人。
实际上他并不是人,只不过是因为借助了云溪的灯光而显现出人身。
他默默的跟在徐长卿他们身后,也不说话。
云溪察觉到了,向他看了一眼,然后抬头看向徐长卿。
“先别管他,你玩你的。”
徐长卿现在不想任何人打扰。
年轻人大概也知道现在不太合适,默默的退到阴影处消失的无影无踪。
“客人?”
温云蘅回过头来好奇问。
徐长卿点了点头,“先别管他,我们玩我们的。”
“没关系吗?”温云蘅有些担心地问。
“当然没关系,既然是客人,我自然拥有选择权。”徐长卿笑道。
“那我们继续逛街吧,让这位画师小哥帮我画一幅画吧。”温云蘅挽着他,笑着看着不远处一位书生。
“咦,这个你什么时候给的钱?”
画师笑着说道,“好和谐的一家人呢,不要动,我很快的。”
一家人笑的特别开心。
“都睡着了吗?”徐长卿从浴室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问道。
穿着丝绸睡衣靠在床头的温云蘅点了点头。
两个小家伙头挤着头,睡得非常香甜。
今天跑了这么远的路,去了好几个地方,两个小家伙的确是很累了。
云溪如果熄了夜明珠,就没这么多烦恼了,但是作为一个正常人类,劳累是必然要经历的,不能一点点的苦头就变成亡魂。
劳累过后躺在床上那种舒适的体验,何尝不也是一种享受,无论哪一种,对重新变成人的云溪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
所以即使很累,很辛苦,她也没变成亡魂。
别看这小小的人儿,实际上性格非常坚强而又独立。
这也是当初徐长卿刚认识她的时候,觉得她是一个非常固执的小娘子,因为她有着自己的坚持。
“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徐长卿又对脸颊微红的温云蘅道。
“哦。”温云蘅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
然后有些好奇地问,“是客人吗?”
然后下意识地把毯子往上拽了拽,毕竟一个陌生的亡魂在屋子里,也是让人极不舒服的。
“没事,没我同意,不会进来的。”
徐长卿走过去,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温云蘅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了下来。
徐长卿轻轻打开阳台的窗户。
太和作为南诏国的国都,简直美如花卷。
当然,也只有温云衡这种自小在这种地方长大的人,才知道如何穿越国境,一般的大乾人是没有机会见识到这一切的。
月亮、天光、云彩、海水和倒影连在一起,如梦如幻。
“是不是很美?”旁边有人说。
徐长卿也不意外,点了点头,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美的夜晚。
“大人,打扰您了。”旁边的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徐长卿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正是今天晚上跟在他们身后的年轻人。
不过看起来死了时间应该不短,因为他身上的衣服风格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
“说一下你自己吧,还有要我帮你完成什么执念?”
徐长卿懒得翻两界镜,在这样的月色下,听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不是很美吗?
“我叫孙乾,是个南诏国诗人。”
徐长卿闻言再次回头看了他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自称为诗人的。
上学的时候,徐长卿学过很多诗和词,每一首读起来都很美,并且意境深远。
后来他接触到了现代诗。
他觉得他也能作。
但真的张嘴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孙乾的故事很狗血。
一个爱与被爱的故事。
孙乾年轻的时候自视甚高,觉得没什么文化的夫人根本配不上他。
为了追求身体和精神上的自由。
他抛弃妻子和心爱的女人浪迹天涯。
可惜“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