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过后,我们又启程了,只是这次人数倒少了。
因为各弟子有不同的意愿,像厘升去了神机阁,艽帆去了阴阳楼,所以待各宗来人接待后,很多人便随他们一同去了。
我倒有承诺在先,要去紫微门替白璐送古木去,所以便先去紫微门。
只是,“蔡长老,您怎么还在这儿?”
“什么话,我是来交流的,交流。”
“和紫微门门主友好‘交流’?”
我看着和紫微门琉璃娟宗主愉悦交流的蔡玦珏长老,很是感到无奈。
“蔡长老是为了琉宗主来的吧?”我就说,怎么在飞舟上蔡长老的传讯一直在亮,原来是陷入“穆禾师姐模式”了。
蔡长老听了这话,白了我一眼,也没理会我,就又拉着琉宗主友好交流去了。
亏我还以为蔡长老改过自新不摆烂了,感情是为了追求爱情!
果然,修炼随意剑法的人,都是躺平第一人!真是不负那把剑的名字。——随意剑。
我对蔡长老的行为深感无奈,便打算去紫微门其他地方转转。
因来接我们的紫微门弟子是林顷伟,我也就跟着她四处观察。
她慢慢给我介绍,琉璃娟宗主,还有二位长老,秋梅长老、戎旋长老,还有宗门众弟子。
我一一听下来,问她“你们紫微门从上至下,全为女子?”
林顷伟略一思索“不是,虽然女子居多,倒也收下了几个男弟子,他们在音乐上的领悟比较高。”
我想了想“吹唢呐?打鼓?还是吹喇叭?这种要力气的话?”
“歪打正着吧。“她笑了“丁子建吹唢呐,杨宇打鼓。”
“你们音攻就是对敌时以乐器伤人?”我很好奇。
“也算?不过我们一般是以音动人,以音制敌。宗主说过一句话‘音以全意,意表天地’,也就是说真正高深的乐法,足使天地震动。”
听起来厉害的样子,我颇有兴趣地和她聊起来。
她也和我相谈甚欢,渐谈起她自己来,“我有个姐姐,只惜为情所伤,在宗中日日寄情伤怀,我很担心她。”
“怎么回事?”
“她曾寄心于一人,只惜那人无意于她,最终拒绝了。”
“拒绝她的那个人?”
“已然病终了。半分念想也无,姐姐更为心伤。”
我没什话能说了,正沉默着,忽一阵笛音传来。
“那是秋梅长者的长笛声!”
长笛?我细细听去,其音哀然凄婉,有和此时不得意之时应情啊。
“秋梅长老以长笛见长,以哀音动人。”
“可有他调?”哀思以寄,总归是悲伤。
“有,以清音明心,以肃音制敌,以悦音达喜。”果然,再走几步,笛音已变得欢快明亮。
林顷伟微微一笑“高超的音攻,掌握的技艺可是多变的啊。”
“那你的乐器呢?”
“师从宗主,我的乐器是箫。”
“哦,那琉宗主呢?”
林顷伟露出崇敬之色“师尊她百般乐器诸会于心,不过最绝的当属笙、箫了。”
百般乐器诸会,琉宗主真乃高人也。
我们在紫微门各处游览畅谈,一时气氛融治。紫微门之来,可谓大涨见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