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有繁华的小镇出现。
我们一路来也舒缓了心情,于是去找了间客栈,了作休整。
“掌柜,四间客房。”
“好嘞,四间上房”掌柜回头叫小厮“快领客人们上去。”
我们正要往楼上走,就听到了旁边那一桌人的议论。
“听说了吗?不远处的村庄的人全死光了。”“怎么回事?””不知道,听说燕都学会已经介入,好像还关乎魔族。”
“这么严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好像村里只剩一个妖像,怪的是,妖像血红,不知道到底是献了什么?”
我们一怔,神色复杂。
贾知瑞师兄动了动唇,叹息一声,余了个“自作孽,不可活。”便走去自己那间房。
我们也都各自回房。
我坐在房中的桌子上,又想起那些粗鄙无礼的村民。
我们都已将魔族消灭,将唯一的妖像损毁,村民们还要再咄咄逼人,要我们还他们所谓“圣物”。
妖像的红,明显是献祭了生命,不正是村民为自己的贪欲愚昧做出的事吗?
应知妖像要实现什么愿望,就要献祭多少东西。村民不知,村长难道不知?
村长就这么看着村人死亡,却还要为自己私益纵欲,不加劝阻倒也罢,反而利用妖像来牺牲。
妄图重复妖像,最终却被其所害。这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望向窗外,小镇繁华、人烟浮动,车水马龙。
固然是村中人自食恶果,我也心意难平。于是铺纸磨墨,执笔写信。
师尊:
久来不见,不知身体是否安康,弟子时刻关心。
康体且直,定为松山柏;修炼进步,可当第一绝。
而今弟子心有所惑,故冒而扰。
师应知村庄之事,村民无礼蛮横,而无知粗鄙。然人之生命,可谓珍贵,只为恶人死不悔改,咄咄逼人,故为死度。
但我辈修士,理当护得万民。可恶人行事,吾辈又不能以修为之深欺也。
如使一日,我辈护其左右,然民又反而害吾辈,因而埋骨,岂不痛哉?
如使百姓之事,不领我辈之恩,反而害之,消于寂寂之中,伤乎所谓护佑之地。
人心有情,此不更悲?
所以前路漫漫,再遇其事,弟子不知何以进退也,望师尊解惑。
以此叨扰,望师尊无怪。
弟子岁时
敬上
写完后,把信放在通讯符上,转眼便消失掉了。
我身站到窗边,纱栊半开,苍天湛蓝,思绪飘飞。
一只纸鹤飞入窗内,忽化作虚影于纸上浮现:
师尊的虚影以灵力为托,于室中显得高大的很。
他开口了“岁时。”
“弟子在。”我执弟子礼。
老师讲起我之困感来:
”所谓天地之间,万物永替,而岁月更迭。
村庄之事,吾已明知。
然恶之为恶,善所以善,斯人之分也。
至于吾而言之,若夫在其,必以己力而以灵化之,不为滥杀也;必以一力而以灵正之,不为凭欺也。
而更谓杀之为魔道,而之为过也。于人于事,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