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洲神色认真道:“我没有戏弄你,新婚夜那晚只是意外,我被纪远航下了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才会找你当解药。
我隐藏宋时璟的身份是不想让纪家缠上我,曾经纪智渊为了权势,可以娶我妈,之后吞并宋氏,我不想重蹈覆辙,被人算计。
如果不是为了将属于宋家的东西拿回去,我根本不会稀罕纪承洲这份身份,是你,给这个身份赋予了更深的意义,让我舍不得丢弃,想一直用下去。
我和你都是不会轻易相信人的人,所以才会有之前的隐瞒,我本打算解决好纪明渊的事后,就向你坦白一切,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坦白,你就失忆了。
从始至终我对你,都没有任何戏弄的意思,在我心里,你是最干净、最善良,也是最漂亮的姑娘,能遇见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
苏漾微怔,心狠狠一跳。
纪承洲轻轻一拉,苏漾跌坐在沙发上,他趁机将头靠在她肩上,“我真的好难受。”
苏漾回过神来,伸手推开他的头,“别以为你使苦肉计,我就会原谅你。”
“那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你说,我做。”
“我选择性失忆了,把你忘了,等我什么时候想起你了再说。”
还来?
这是想玩死他吗?
纪承洲眼睛一闭,倒在了沙发上。
苏漾愣了愣,过了几秒,“别装了,这招没用。”
男人仍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苏漾有点担心了,但刚被他骗了,她才不上当,她用膝盖撞了撞男人的腿,“让你别装了。”
男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过敏严重会晕厥休克,如果抢救不及时,会有生命危险。
苏漾脑中闪过这个常识,又想起书房里的那个空盘子,他将一整盘放了牛奶的蛋糕都吃了,吃了那么多,不会真的过敏严重晕厥了吧?
苏漾再也无法淡定,拉着纪承洲的手臂摇了摇,“纪承洲。”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她立刻起身,将纪承洲从沙发上扶了起来,“纪承洲,你醒醒。”
男人还是没反应。
苏漾急得眼睛都红了,“纪承洲,你醒醒,只要你醒,我就原谅你,真的,我不生气了,求求你,别吓我。”
纪承洲睁开眼睛,“真的原谅我吗?”
苏漾一怔,“你……没晕?”
纪承洲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
苏漾气得用手捶他,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你又骗我,又骗我。”
“别打了,你想谋杀亲夫吗?”纪承洲放开苏漾,见她哭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对不起,我错了,别哭了。”
“纪承洲,你没有良心,死了一次还不够,又拿死吓我。”
“是是是,我没良心,以后不会了。”
“你还想以后?”
纪承洲不知道该怎么哄了,握住苏漾的手朝自己脸上挥。
苏漾及时抽了出来,“你干什么?”
“打我,让你出气。”
“我才不打,你说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怕手疼。”
“那我自己打。”纪承洲作势就要抽自己耳光。
苏漾急忙按住他,“就知道让我心疼。”
纪承洲眸色霎时一深,眼底都是缱绻的温柔,拉着苏漾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亲,“你哭我也心疼。”
苏漾心中所有的怨气瞬间消失了。
其实她以前也是很爱哭的,从小被苏博文宠着,宠成了娇气的小公主,王雁玉都说晚晚喜欢哭是随她。
只是自从五年前她被苏妙彤和纪远航联手算计和背叛,致使苏家家破人亡后,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让别人看见她的懦弱和无能,所以她不再轻易流泪。
可现在……
她突然想起曾经看见过的一句话:有人心疼,眼泪才是眼泪,否则只是带着咸味的体液,有人呵护,撒娇才是真正的撒娇,否则只是无理取闹。
现在有人心疼她了,她是不是又可以做回原来的小公主了?
“我给黎修洁打电话,让他过来给你挂水吧?”
“挂水没用。”
苏漾立刻急了,“这么严重吗?那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我呼吸困难,需要人工呼吸。”纪承洲话落将苏漾拉了过来,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
苏漾担心他过敏出问题,轻轻推了一下他。
纪承洲并没放开她,而是迫不及待撬开她的牙关,探进去汲取她的清甜。
苏漾很快沉迷在他霸道熟悉的气息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纪承洲鼻息间全是苏漾身上自然的清淡体香,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