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爷被摔得一懵,趔趄着爬起身,正开口要骂。
可见姜丰泽高大威严,还冷冷盯他,他顿时就不敢太大声了。
“你!”萧老爷挡住方氏,有些懊恼,“原来是姜伯爷来了。”
“可我萧府处置家事,发卖个弃妇,你们过来插什么手。”他嘴硬喊道。
姜丰泽扶起萧夫人,沉声道,“你若真休了萧夫人,那她就不再是你们萧家人,就由不得你打骂。”
“而你眼下还要强行发卖,那便更是强占百姓、拐卖人口,当属重罪,当然人人可管!”
萧老爷被噎了一下。
倒没想到这一说。
姜丰泽又揪住他领子,“还有,萧兰衣有官职在身,你没来由的把他关了,就是对朝廷命官施私刑,也是不合南纪律法,快点放人!”
萧老爷老脸一僵,嘴巴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憋出来。
眼看势头不妙,这时方氏掐着水蛇腰,还想出来搅和,“好啊,你们一个两个有官职的,想拿官威压人,欺负我们这些商贾之家是吧。”
“那我就跟你算算。”方氏自作聪明,哼了一声,“那萧兰衣压根不是老爷的种儿,白吃白住我们萧府多年,花了不知多少万两银子,只要你们替他把银子还了,我们这就让你们见人!”
冯氏一听怒了,撸起袖子就冲过去,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还你们萧府?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装腔拿调!”
冯氏指着方氏她鼻子,破口大骂,“萧兰衣是正儿八经,记在萧家族谱上的独苗,你个倒贴上来的外室,以为会扭个骚腰,就能登堂入室做主子了?还敢跟他算账,也不看你配不配!”
方氏脸上火辣辣的,眼睛都快气直了。
“你、你们凭什么动手,这可是在我们府上!还有说谁不配呢?”
李七巧三两步上前,抬手就戳她眼睛,“谁让你长了黑心烂肺,打你就打你了,难不成还要挑地方吗?”
“呸!”李七巧又啐道,“我们过来之前,就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你家先前讹萧老夫人不成,就把你送到萧老爷榻上,你还真是为了银子不嫌寒碜。”
冯氏也拧着眉冷道,“还骂别人是贱骨头,看你不过才十八出头,就委身于个都能给你当爹的窝囊废,要我看你才是下贱胚子!”
她们婆媳俩联手,嘴上手上都是强者,骂得方氏脸都没血色了。
方氏是个没吃过苦的,又年纪轻轻,哪里受得了这一通啐。
她死咬着嘴唇,要哭不哭的,血都快咬出来了。
这时,萧夫人一瘸一拐,走上前悲戚开口,“原来你是那姓方的女儿,你好歹也是个女人,难道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当年,我在庄子上被人侮辱,带头的就是你爹那个禽兽!”萧夫人流下泪水,目光充满怨念。
冯氏听了更觉恼火。
始作俑者的女儿,竟敢倒打一耙,还想拿过去的事情辱骂萧夫人?简直是没天理了。
她咬紧牙齿怒骂,就要去抽烂方氏的嘴,“原来你是那禽兽生的,看来你才是真的野种,是老野狗的种!”
方氏刚被扇得脸疼,现在眼看又要挨揍。
她终于再受不了,拿头就要朝冯氏肚子撞,“我跟你们拼了,你们些狗拿耗子的,闲出屁了是不是,管我们的事干吗!”
见状,冯氏闪身一躲,就拽住她发髻给扽到地上。
“老二媳妇,郑嬷嬷,咱们上!”冯氏红了眼睛,骑在方氏身上,就摁住她那涂满粉脂的瓜子脸。
郑嬷嬷瞪起眼,这时也伸出手来,是时候让方氏,领教她郑一手的厉害了。
“啪。”
“啪啪!”
铁巴掌抽得空气都作响,只三四下,方氏就眼睛都花了,被扇成了猪头。
而冯氏还有更绝的,她看到门里有把笤帚,拿过来就喊,“你俩把这女子的嘴巴掰开。”
“她既喜欢胡说八道,那就该把她嘴巴捣烂,看她还敢不敢嘴贱!”
说罢,冯氏用足了劲儿,把笤帚把儿塞进方氏嘴里,就是一通狠怼。
“啊!唔唔唔!”方氏被捣了一嘴的血水,浑身都直抖,哭成了个泪人儿。
另一边,那萧老爷被揍得更惨。
姜丰泽带着二哥和几个小厮,把萧老爷堵进墙角,拳脚照实了打。
萧老爷身子骨弱,哪里受得住打,本想喊下人们快来帮忙。
可府里下人都敬重萧老太太婆媳,这三四日里,早就受不了他胡作非为。
所以这会子都装作没听见,一个个躲得远远的,暗暗给姜家人加油助威。
“啊,来人,快来人啊!”萧老爷喊得嗓子都哑了,却只能拿喉咙干看着天……
姜家人在萧府闹了一通大的,等打得快累了时,门外停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