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一听,立马攥着帕子瞪眼。
蠢货,这时候提她作甚!
冯氏瞥了身后咳嗽的妇人,不由冷笑,原来是许瓒的养母撺掇,难怪呢。
自己孩子什么品性,当娘的最是清楚。
她闺女活泼良善,连国师送的金贵珠宝,都收了有一箩筐,怎会惦记别人一副破耳坠子。
可若真应下去搜身,又怕对方如此言之凿凿,是提前做了陷害。
冯氏不得不慎重些,正冷着脸僵持。
可另一边,小糯宝却已经偷瞄过来,看见杨萍萍在生事。
既是戏台子都搭好了,那自己不过去演一演,岂不浪费?
于是小糯宝这便借口说要喝水,让瓶瓶带她过去了。
“娘,糯宝妹妹渴了,有没有红枣茶呀?”
小瓶瓶刚一开口,周氏就支棱起眼睛,冲过来扯住小糯宝的衣裳,强行要翻兜!
“不许你碰我闺女。”冯氏急得护住。
杨夫人和其他夫人也皱了眉,见不得周氏对个孩子上手。
周氏斜眼推开冯氏,“哼,正好你家丫头过来了,得让她把我女儿的耳坠子交出来啊,不然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岂不成了下贱坯子!”
她这便自信满满,翻出小糯宝的两个衣兜,要来个“人赃并获”。
然而下一刻,众目睽睽下,却只见两个小口袋都干干净净,压根就没有耳坠子!
周氏扒拉了个遍,也没看见珍珠,顿时傻眼,“怎会没有?这是怎么回事,萍萍!”
杨萍萍也恼得要跺脚了,“我的耳坠子呢?我明明放……它不可能会不见了啊。”
“东西不可能凭空不见。”
“耳坠丢失,就是人为!”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廊下传来,打断了这娘俩的叽喳。
众人都齐刷刷地转头看去。
就见许轻颜一身清秀素雅,迈着稳当的步子,朝这边走过来。
周氏眼睛大亮,殷勤地上去迎,“原来是轻颜小姐啊,您可算来了,有些不知礼数的乡下人,在您家偷鸡摸狗呢,您快来做个主吧。”
许轻颜看都未看她一眼,只径直走来,摸了摸小糯宝的头。
“啊,是轻颜姐姐!”小糯宝再次见这美人儿,牙花子也很是热情,笑出来打招呼。
许轻颜捂嘴浅笑,有些被她萌到。
不过随即,她就冷了脸,盯住周氏和杨萍萍。
小糯宝知道,这是有人来给她撑腰了,立马攥紧小拳头,叉腰贴紧许轻颜。
许轻颜不屑开口,“今日府上,确实有些偷鸡摸狗之辈。”
“是啊是啊。”周氏还直应和。
“不过,却是你们母女。”许轻颜摊开手,露出一对贝珠仿制的珍珠耳坠,“我亲眼看到,耳坠子被这个女孩,从耳朵上摘下,偷放进糯宝的口袋里,故意来栽赃她!”
什么?
众夫人们不由哗然。
杨萍萍顿时慌了神,“我、我……我没有,你这个大姐姐,怎么能冤枉我?”
“就是啊,我家萍萍还是个孩子,哪有那恶毒心思,许大小姐别是看错了。”周氏白着脸尬道。
许轻颜轻抬眼帘,“她是个孩子,糯宝就不是了?”
“更何况,就算孩子没有坏心,但也架不住会有大人挑唆。”许轻颜板着脸道。
杨夫人跟着害臊,终于忍无可忍地啐了周氏一口,“闭嘴吧,人家都看见了,你还有脸狡辩?难道堂堂知府千金,会污蔑你个二货不成?”
“平时在府上,你就教唆萍萍说谎成性,我看在大哥的份上,已经多多对你们娘俩包容,想不到今日出来,还要丢我杨府的面子!”杨夫人带着哭腔,气得想要呕血。
周氏看出情况不妙,赶忙咽咽口水,朝许夫人看去。
冯氏知她个马前卒,趁事情平息前,立马揪出许家尾巴。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却像只疯狗般攀咬。”冯氏大声质问道,“况且方才一张口,就要为了许家索要庄子,莫不是有些人卖了庄子又后悔,因此记恨上我们家,才命你干这下作事情,拿个孩子出气!”
这话一出,在场的妇人,哪个还能看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
于是,一时都把目光落在了许夫人身上。
带着几分鄙夷和蔑视。
许家自作自受,庄子出手又想讨回,好生不要脸。
如今又想害人名声,搅和知府寿宴,更是没个底线。
许夫人急得脸白,又不知怎么应对,干脆捂住胸口,佯装晕倒想糊弄过去。
许轻颜冷眼看她演戏,“惊厥晕倒之人,不能马上搀扶,谁也别碰我婶子,省得给碰坏了。”
就这样,许夫人躺在冰凉的地上,冻得牙齿打颤,也没人敢扶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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