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宝只觉一个“黑影”飘过,下一刻,就被五哥给扛跑了!
她小嘴张得比鸡蛋圆,不免有点凌乱懵圈。
穿过了大半个村子,直到最后,丰苗跑没劲儿了,眼见前面是个草垛,俩人才一起摔了进去。
“五锅锅!”小糯宝疼得呲牙咧嘴,才来得及问一句,“你是不是又干啥坏事啦,糯宝刚才看到,你往地上掉好多银子呢!”
小丰苗一摸裤腰,苦着小脸,“完了,银子好像全洒没了……”
不过他也不敢回去捡,只攥着糯宝小手,抽抽搭搭地哄,“好妹妹,你可不能离开咱家。”
“等我将来长大,赚好多银子,什么京城的名小吃,还是唱戏说书的,全都能给你弄来!”
小糯宝不知五哥咋了。
不过一听到有吃有玩,她立马兴奋得扭小身子,“好呀五锅锅,那你快点长大,糯宝想一边吃樱桃煎,一边看戏!”
这个草垛子正好在村东头,靠着块荒地,平时没啥人过来。
丰苗扒拉了些软草,就拉着小糯宝躺上去,继续给妹妹“画大饼”。
小糯宝听了一会儿,觉得像是和尚念经,困得打了个哈欠,便小脑瓜一歪睡着了。
没多久,日头朝西落下,就到了黄昏时。
而姜家这会儿,却怎么都找不见小糯宝,可是要急疯了。
原本,众人在屋子里,唠了许久送萧家回京之事,还想着送啥农特产给一并带上。
等到看到窗外暮色,冯氏才想起晚饭,起身道,“反正还有日子,咱这两天再慢慢商量。”
“都这会儿了,咱们怎么忘了时辰,对了,糯宝那小馋猫咋也不喊饿了,换作平时,她早就要来催问晚上吃啥了。”
姜丰泽眯眼要笑,“方才看她还在粮食上画画,弄不好是贪玩,玩累了就趴那儿睡着了。”
“傍晚起风,可别着凉了才好。”冯氏也这么想,就要去抱闺女进屋。
谁知刚一出门,却见院子里,只有满地金黄的苞米粒,压根不见糯宝身影。
冯氏愣了下,“那就是去仙泉居了吧,弄不好,是找萧老夫人吃点心去了。”
说着,她和李七巧拔腿就要过去,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丰虎,你在家里把干饭蒸上,再把那豆角掐好,等我娘俩回来弄菜。”
可等到了仙泉居,见了萧老太太,却不想,她这一下午都在和秦不同闲话,压根没看见过糯宝。
李引儿从大堂这边赶来,忙道,“婶子,糯宝肯定没来过啊,我和刘大娘一直都在这儿守着呢。”
这下子,冯氏终于慌了。
这一路下来,也问了村里好几个乡亲,就没一个见过小糯宝的!
得知妹妹压根不在此,姜丰泽他们都急忙赶来,只留了孙春雪在家看着锅。
姜丰泽不由担心,“娘!咱村现在外人多,且不说仙泉居那些客人,还有几个没走的粮贩子呢,再加上外村来卖粮的,来来往往的人可多,可别是谁看妹妹生得好,给她抱走了!”
刘婆子也一惊一乍道,“听说最近,拍花子的也不少呢!”
“前几天,大溪村就有个小子,在村口玩尿尿和泥,谁知那拍花子的假装来问路,结果趁着大人不注意,抱着孩子就上了马车。”
一听这话,冯氏的腿顿时软了。
“竟还有这缺德事……”她白了脸色,“丰年,丰虎,丰泽,快去挨家挨户问咱乡亲,问有谁看着糯宝了,让大伙都帮着找找。”
姜丰泽急得扭头就冲,一只脚绊在门槛,鞋子差点甩到姜丰虎脸上。
大柳村众人,谁听了都差点要蹦起来。
他们村,可就这一个宝贝疙瘩!
村长恨不得,把这小家伙放进烟锅子里,随时带在身上,哪能受得了她不见了!
“快快,老李老张,你们几个老汉,再带上几个后生,去村东头找!”
“顾寡妇,你带着妇人们,往村西边看看!”
于是乎,几乎全村出动。
冯氏脚底都快磨出火星子了,满村到处跑,边跑边喊闺女名字。
而这会子,两个孩子,还在村东边的草垛呼呼睡呢。
栓子耳力好,等听到呼噜声过去一看,才吱哇哇地大喊,“孩子!找到了!孩子!”
冯氏一听喊声,急急忙忙就跑了过来,就见两个小家伙,正躺得摊手摊脚,那叫一个惬意。
她差点急哭了,提着软趴趴的腿,就过去把糯宝搂在了怀里。
小糯宝吭哧了一声,揉着眼睛醒来,“娘,嗯?天怎么黑了,糯宝饿啦!”
冯氏红了眼睛,气地想拍她屁股,“你和你五哥在这儿做什么呢,娘还以为咱村进拍花子了呢!”
看见家里人都找来了,小丰苗垂着小脑瓜,咧嘴想哭,“咱村就是进拍花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