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送去一锅。
顺便又盛出两盘,给锦娘和引儿送了去。
回来时,冯氏去了趟工地,眼下各屋大炕都盘完了,就差些泥瓦活了。
正好村长家外甥是个瓦工,冯氏就把这活计包给了他,工钱给得也不低。
村长记下这人情,傍晚就让他外甥,蒸了二斤猪头肉包子,再把自家酿的两坛桂花蜜,给姜家送去做谢。
晚风顺着窗缝一吹,吹得那猪头肉的香味,满屋乱窜。
外面裹着包子的菏叶纸,早就油沁沁的,任谁看了都要食欲大增。
小糯宝快被香迷糊了,小嘴哇哇分泌口水,连咽了几口,嘴边还是湿哒哒的,像是要发洪水了似的。
冯氏他们也有些犯馋,这就打开菏叶纸,让姜丰泽把包子分一分。
姜丰泽看了眼妹妹,很是“公允”,先拿了个放进糯宝碗里:“咱们一人一个吧。”
然后便看他整起活来,胳膊直朝妹妹那边拐。
“妹妹一个,娘一个……”
“妹妹一个,大哥一个……”
“妹妹一个,大嫂一个……”
全家:“……”
一圈下来,小糯宝巴掌大小的碗里,强行塞了七八个大肉包。
上面堆得像是要起高楼,小糯宝伸着小胖手一碰,最上面的几个大包子,便骨碌碌地要往桌子上掉。
其他人看着碗中“独苗”,都忍俊不禁地直啧啧。
这也叫一人一个?这老三的偏心眼,都快溢出来了啊!
小糯宝被逗得花枝乱颤,笑得脸蛋肉都挤在一起,黏黏糊糊的,直往三哥哥怀里拱。
不过小家伙倒也不贪心。
在小手各抓了一个,把腮帮子塞得溜圆后,便把碗里剩下的,直往冯氏他们碗里丢。
“娘再吃一个!”
“大锅大嫂也吃~”
“萧锅锅吃呀~”
小糯宝抓着油乎乎的包子,身子探过大半张桌子,软萌地递了个遍,就差喂进他们嘴里了。
只是她越是这般贴心,冯氏他们便越舍不得多吃,一人一个香香嘴巴,相视一笑后,就足够了。
余下的,冯氏都给收进碗柜,第二天热了给糯宝做早饭,吃得小家伙直撑肚皮。
……
入了夏,庄稼地翻滚着微微热浪,乡下人也仿佛多上了一圈的发条,做起事来格外麻利。
乡亲们总是扛着锄头,从日出忙到日落,看着越发茁壮的庄稼苗,心里只觉舒坦,从不喊累。
冯氏带着姜丰年,几乎整日去盯着工地那边,至于田间的活计,就交给姜丰虎忙活。
姜丰泽在家陪着妹妹,砍柴热饭喂鸡鸭,若是得了空闲,便和萧兰衣练练身手。
这俩人虽差了两三岁,但脾气倒是对味,经常摔得一身泥巴,非得分出个胜负才可作罢。
小糯宝背着小手,在院里哒哒走来走去,笑开了肉脸蛋,为他俩做个判官。
只是萧兰衣输多赢少。
偶尔遇到打不动时,也会耍个赖,踹上姜丰泽两脚,抱起小糯宝就跑,任凭姜丰泽在后面嗷嗷撵。
小糯宝时常被他俩逗得嘎嘎乐。
这般欢乐日子,倒也是她最爱的,热闹又不失童趣!
而姜丰苗就不一样了。
趁着娘和大哥在忙,家里没啥大人可看着他,这小子像是花果山的野猴子,没了大王坐镇就直往外跑。
这天上午休沐,丰苗和学堂小子们一起,非要去钻村口狗窝,看人家大黄生崽子。
结果大黄呲牙咧嘴,嗷的一口,就啃在了丰苗的后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