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迭,喜庆又不出错。”冯氏继续道。
小糯宝从床榻上跳下来,全听娘来安排。
很快,李七巧就端了碗嫩乎乎、撒着酱香肉沫的蛋羹过来,又拿了一碟桃酥,让她就着乳茶一块吃。
小胖丫也没有贪嘴,吃了个七分饱,就拍拍小肚皮,拱到二嫂怀里扎头发去了。
毕竟,晌午还要去裴家吃席。这次裴府弄这么大阵仗,想必菜品定不会差,小家伙已经舔嘴期待了,
冯氏戴好了发簪,忍不住说道,“老二媳妇儿,娘不知怎么,总觉得裴家这回有些搞怪,哪有办六十大寿这么匆忙呢?他们要是当真当回事,又怎么临时知会咱们?”
李七巧手上梳子停顿了下,其实她也有些犯嘀咕,“不知道呢娘,不过,听他们家小厮说,五品官员以上的全部家眷都能来则来,这得多大阵仗啊,少有这么大的宴席呢。”
虽说心里面犯嘀咕,但姜家和裴家也算勉强说的上话,终究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于是,等收拾停当后,冯氏这就抱上小糯宝,带着全家出发了。
马车驶进城里,绕过两条热闹的街巷,终于停在一处宽敞巷口外。
这会子,众宾客多数都赶到了。正在陆续入裴府,并登记送上贺礼呢。
只是,冯氏牵着小糯宝,往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门口的几个小厮低语。
“赵家,赵大人和一妻一妾皆到,家中两子缺席,缘由是远在边疆守军。”
“王家,王大人和其子女皆到,其余女眷缺席,出城游玩去了。”
“白家,”
诸如此类,所道宾客全堵在门口,被盘问了个详细。
各家各户,除了来的人需要报上名姓外,就连家里没来的人,也都要被问上人在何处。
很快气氛就有些变了,不少官员和女眷已经有些不耐烦,门口的小厮不停赔罪,但嘴上依然不放弃盘问,好像非要打探家底似的。
众人从来没见过这般阵仗。这时,不满声已经越来越大。
白夫人看到姜家来了,气呼呼凑过来,“裴府今日这是怎么回事,知道的是我等前来赴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官府盘问籍户呢,哪有这么做事的?”
冯氏见状也有些皱眉。
不过,她人既然来了,那也懒得再说主人家坏话,只点点头,就没再说什么。
不多时,可算轮到姜家了,冯氏冷脸回应了几句,就带着全家进去了。
本想着,等入了席,可算就能消停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真正让人恼火的,还就在这席面上!
冯氏和小糯宝她们,被分到了和下品官员女眷一桌,这也就罢了。
之后动了还没两筷子,冯氏又被裴家婆子挤了一肘子,孙春雪也被人从背后一撞,发簪都戳到了头皮。
要不是李七巧眼疾手快,及时推开了一个裴府丫鬟,就连小糯宝都差点被热汤泼身,惊呼出了小奶音,气得姜家全都黑脸。
而这时,李七巧眼尖,突然发现,今日坐在寿宴最上座的,竟不是寿星本人,而是裴老爷和他的二儿媳,裴二夫人!
至于裴老夫人,压根连面都没露,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只见裴二夫人穿得一身富贵,目光时不时朝姜家这桌瞟来,带着几分挑衅,又同下人们耳语几句。
不必说,今日宴席应当是她操办,而种种怪事也多半和她有关。
冯氏觉出不对,转头问旁桌的白夫人。
“这裴家二夫人是什么来头?平日里,极少见她抛头露面,还以为是个不张扬的人,怎的今日这般出风头。”
白夫人露出鄙夷,“她啊?说起来,和那顾庶人还有点关系。”
“她是顾庶人的远房表妹,因为顾庶人被废,所以受了连累,平日里在裴府也不受人待见,今日却不知怎的了,竟然这般张狂?”白夫人说着,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