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的男女老少们,被引得疯狂围观,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
“这咋还有骆驼,还是白色的骆驼!”
“他们带了好些东西,这也得赚多少钱啊!”
“快看,后面还有胡人呢,咋的长得像鬼怪似的!”
姜丰苗可是嘚瑟坏了,还故意从骆驼旁边的袋子里,抓出一把不值钱的宝石头花,朝人群里的小姑娘们丢去。
“啊!别抢,这是那位小公子给我的。”
“白骆驼公子,快再给我们些,你是谁家的小公子啊!”
小糯宝瞅着骆驼上的显眼包,直到商队靠近,她才看清,那居然就是五哥!
一别大半年,姜丰苗晒黑了好多,身上也更精瘦了,双眼亮得像俩黑曜石。
小糯宝简直要疯了,顿时像个小土豆似的,骨碌碌滚下马车,就朝商队冲去。
“五哥哥,啊啊啊啊,你可算回来了!”
郑嬷嬷见状,丢下马车赶紧跟上,生怕自家小主子摔了。
丰苗一看到妹妹,再也顾不上和小丫头们眉来眼去,也从骆驼上滚下来,抱起妹妹原地转了五六圈。
“嘿嘿想五哥了没?”丰苗眼睛亮极了,“五哥这回给你带的礼物,就足足装了五只骆驼呢,走,快回家我给你看!”
说罢,小丰苗抱起胖乎乎的妹妹,就箭飞似的往家里跑。
身后的萧老太才刚下来,想先亲一亲糯宝,就见人已经没影了。
“这小子,跑那么快干啥,倒是等等我老太婆啊,快快跟上。”
萧老太一把年纪,却越活越精神,翻身上了马车,就指挥大家先朝姜府去。
“娘,快看谁回来啦!”
这会子,冯氏正在廊下坐着缝衣裳,闻声抬头一看,手里的针顿时掉了,差点扎到鞋背上。
丰苗露出一口白牙,嘿嘿笑,“娘,大哥二哥,我回来了!”
全家纷纷跑出屋,看着他,一时激动又惊喜。
冯氏眼睛已经湿了,放下活计走过来,见他浑身上下都好着呢,才放心地眼道,“你这好小子,还知道回来啊,离家都大半年了,也不知来信报个平安,娘都忘了还有你这么个人了。”
丰景咧着嘴立马拆台,“是吗,那也不知中秋那晚,谁在对着月亮抹眼泪儿,还跟我学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呢!”
这话一出,全家都忍不住乐,丰苗更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冯氏啧了一声,大手一伸,就给了丰景和丰苗各两下子。
“让你拆老娘的台。”
“还有你,乐啥乐,离了娘眼皮子底下半年,怕是皮又痒了。”
丰苗这些日子也想念着家里,如今被娘揍上两下,嗔上两句,反而浑身都舒坦了。
就是这个味儿!
丰年和丰虎也再忍不住,赶紧挤开老娘,提溜了下弟弟,看看他长高长胖了没。
丰苗和俩哥哥嘻哈两声,又和丰景碰了碰肩膀,这又赶紧解释。
“娘,不是我不写信回来,而且那边塞外,比不得咱这边,一封信得寄上个月,也未必能到京城呢。”
“那边倒是有些顺路回京的人,说是能帮忙带书信,还能快一点,但他们又不是驿站,是些不知底细的,一旦我在信中写了什么,被有心人看见,那弄不好还容易生事。”小丰苗又解释道。
冯氏当然知道通信不易,方才就是太记挂儿子,那么一说。
她抹了下眼睛,见丰苗黑了瘦了,又心疼道,“行了,外头冷,快进屋吧,咱一家进屋好好说话。”
“对了丰虎,快去一趟军营,把老三和兰衣也叫回来。”
很快,萧老夫人也赶来了,商队的人候在外头,把姜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姜丰泽和萧兰衣得到消息后,也赶忙奔回家,俩人一路都咧着大嘴,肚子里灌风都顾不上管。
等都团聚了后,丰苗和萧老太太坐在中间,眉飞色舞的,讲起了关市上的热闹,和塞外的惊险与风情。
小糯宝趴在他俩大腿上,得了个听故事的绝佳位置,听到有趣处时,就张圆了小嘴儿,惊呼一声。
若是听到了滑稽事时,就又翻个身子露出小肚皮,笑得浑身奶膘直颤悠。
萧老太和丰苗也乐得乖宝捧场,时不时地就亲上她一口,都快把她亲成擦嘴抹布了。
小糯宝顶着一脸口水,无奈地耸着肩膀,没办法,受宠就是这么幸福又苦恼。
“塞外真是个捞金的好地方,不过那边的人也会宰客,要不是妹妹给了我一本译话书,我差点就要上他们的当了!”
“对了,那边的房子长得可有趣儿了,有好多都是圆顶子的,跟咱这边完全不一样。”
“那边的宝石也不咋贵,尤其是像米粒大小的碎宝石,更不大值钱,我给妹妹、娘还有大嫂二嫂,都买了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