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找王卿的、他是来找王卿的……
杀掉他,把他卖给前台,让他永远也不能出现在王卿様的面前!
黑泽愚子的脑子里,翻涌这越来越强烈的愿望。
她的胸口酸涩地膨胀的,似乎即将迸发出许多根触手!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来打扰的你们的,您、您与她是……爱人关系?”华佗面对不同人,用着不同的嘴脸,这个时候又无比陈恳地道歉了,“上一次见面,我实在是太孟浪了。”
那天被王卿救下之后,华佗回去了,就跟两位组长讨论过,再加上由嵇飞羽牵头的外援们的帮助,华佗已经可以肯定,面前身材矮小的少女,一定与那个女人关系匪浅。
不少人都表示:“除了爱人,根本想不到任何其他的答案了。”
尤其华佗,他是跟黑泽愚子和那位诡异小姐,在一个房间里待过一段时间,越发肯定两人之间的关系存在暧昧。
因为,黑泽愚子看向王卿的眼神,那浓浓的向往和占有欲,丝毫不加以掩饰。
而当时黑泽愚子看向他的眼神,就无比的阴冷,简直比诡异还要怨毒。
“这一人一诡之间,绝对不清白!”华佗下定结论。
所以,当再一次地见到黑泽愚子,华佗选择了陈恳地道歉,希望可以获得对方的谅解。
上一次的见面,他误将黑泽愚子当做了那位诡异小姐,并且对黑泽愚子大献殷勤。
想必,以黑泽愚子的角度来看,此时必然对他有着很深的恶感。
熟知枕头风的可怕,华佗可不希望那位诡异小姐,会因此厌恶上他。
在听到华佗的道歉之后,黑泽愚子明显的愣住了。
“爱、爱人?”
和王卿様成为爱人吗?
“是啊。”华佗点了点头,一脸的理所应当。
黑泽愚子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了。
身体开始变得软绵绵轻飘飘的,那些寄生在血肉里不断地开合着的眼珠,也无法带给她不适了。
只要想到,自己可以成为王卿様的爱人……
黑泽愚子的表情又忽然扭曲起来。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电视直播的画面再一次地在脑袋中浮现。
王卿对着镜头,一脸正气地说着:“第一要求必须是三观正、人品好,至于其他方面,家庭出身财富工作什么的都不重要。”
黑泽愚子的心头忽然漫起一阵的恐慌。
她、她并不是一个好人……
早在进入怪谈之前,高中的时候,就唆使老师杀掉霸凌自己的同学。
然后,又顺理成章地将,诱奸自己的老师,以杀人犯的罪名,送进监狱。
最后,靠着从老师那里骗来的钱,来到ちゅうごく留学。
从头到尾,就不是一个乖孩子的她,根本就不符合王卿様的择偶观。
“你、你怎么了?”华佗不知所措地看着开始落泪的黑泽愚子,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就哭了,“你先别哭好吗?”
他一面劝说着黑泽愚子,一面有些惊慌地环顾着四周,祈祷这次时千万不要有其他人经过。
整条走廊上,只有他和黑泽愚子两个人。
如果此时突然有其他人出现,看见黑泽愚子哭成这个样子,会不会以为他对黑泽愚子做了什么?
尤其是那位诡异小姐,如果被她看见的话,那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华佗几乎是哀求的开口:“你先别哭了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泽愚子:“呜呜呜。”
华佗:“别哭别哭,求求你先别哭。如果是发生了什么的话,可以告诉我吗?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华佗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边笨拙的安慰着,一边伸手在口袋里掏。
想掏出张纸巾递给黑泽愚子擦擦眼泪。
只可惜他摸索了半晌,也没摸到一张纸巾或者手帕。
无奈之下,华佗掏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冥币,递给了黑泽愚子。
反正,纸巾是纸,冥币也是纸。
“先擦擦眼泪吧。”华佗无奈地说道。
黑泽愚子的闪现落在了那张冥币上。
钱……是钱!
有钱,就可以买葡萄了!
可是,就算买再多的葡萄又有什么用?
她早就不是王卿様喜欢的女孩子了!
她早就因为满口谎言,被王卿様抛弃了!
黑泽愚子露出了无比怨妇的表情,眼泪落得更狠,呜呜咽咽地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华佗发现黑泽愚子在看到冥币之后,非但没有接过,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又回想起,第一次见面,他递给黑泽愚子冥币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