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对于即将到来的打斗,花悦容显得有些兴奋。她喜欢和燕云恒并肩作战,喜欢这种相互信任,成为彼此依靠的感觉。
围拢来的几个男人,被花悦容和燕云恒不屑的态度气着了,他们可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鬼市七龙王,各有各的名号,谁见了不堆起笑脸叫声哥,这两个外乡人居然如此轻视他们,好,就让他们瞧瞧七龙王的厉害!
当先那人低喝一声,几个人一起冲了上来。
噼噼啪啪,一阵嘈杂喧嚣过后,七个人倒在地上鬼哭狼嚎。他们想不明白,这样的勾当,经手没有千次也有百次,怎么就在阴沟里翻了船?
富家公子来鬼市购药丹是常见的事,这种人身上有钱,身底子却被掏空了,毫无招架之力,最受他们欢迎,虽然身边跟着一个姑娘,也不足为患。哪晓得动起手来,毫无招架之力的是他们。
花悦容踩着黑瘦小子的胸膛,“真认得封瞎子?”
“认得认得,”黑瘦小子抬着手求饶,“放了我,我带你们去。”
花悦容冷冷扫过其他几个男人,“不想死的快滚。”
一听这话,几个男人忍着痛,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瘦黑小子领着花悦容和燕云恒七拐八弯,到了一条幽静的巷子里。
花悦容看看四周,警告瘦黑小子,“别耍花样,仔细你的小命。”
瘦黑小子丧着脸,“小的不敢,封瞎子喜静,从不去前头凑热闹,就爱待在这鬼地方。姑娘别介意,一会就到了。”
果真没走一会儿,瘦黑小子停在一座小木楼前,门前悬着一盏蒙蒙亮的灯,照着破旧的门楼,夜里也看得出年久失修,踩上楼梯,嘎吱嘎吱,响得有些瘆人。
上了楼,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窜过来,像只大猫,直起来才发现是个七八岁的小孩,不客气的拦住他们,“来做什么的?”
瘦黑小子赔着笑,“猫仔,你师傅呢,他们是来买药丹的。”
叫猫仔的小孩没好气,“带银子了吗?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带了带了,”瘦黑小子这时想起问花悦容,“你们要什么药丹?”
花悦容道,“我们想见鬼医。”
“我师傅不见客,要买药丹,跟我说。”
花悦容,“我们不买药丹,我们是来找鬼医瞧病的。”
猫仔上下打量她,“谁瞧病?”
花悦容指了指燕云恒,猫仔又打量燕云恒,嗤了一声,“不是好端端的嘛,有什么病?”
“见了鬼医,自然会说。”
猫仔不耐烦了,“听不懂人话么,我师傅不见客。”
花悦容,“嘿你这小孩,忒没规矩,让你家大人出来说话。”
猫仔不示弱,“鼻涕龙,你打哪领来的人,赶紧领走,忒没规矩。”
瘦黑小子有些不悦,“死猫仔,没大没小,人我带来了,生意爱做不做,我懒得掺和。”说完,噔噔噔下了楼。
花悦容看着猫仔,“年纪不大,报复心倒挺强,我不跟小屁孩计较,去见你师傅。”
“你说见就见,算老几啊?”猫仔凶巴巴的道,“实话告诉你,我师傅只卖药丹,不瞧病。”
“来都来了,不看也得看。”花悦容态度也强硬起来,提脚就往里走,被猫仔拦住,“嘿,你这个泼妇……”
话音未落,被燕云恒拎着衣脖子甩开,警告他,“再出言不逊,就不客气了。”
猫仔愣了下,突然嚎了一嗓子,“师傅,有人欺负我。”
花悦容以为这下鬼医该现身了,却只听见两声铃铛,接着便是一道声音传出来,“小徒年幼玩劣,贵客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封先生,我们诚心来求医,希望封先生见我们一面。”
“老夫只卖药丹,不瞧病。”
“听说封先生也制毒药,想必对奇毒有所了解,若能解了我夫君身上的毒,必当重谢。”
那声音明显有些不悦,“听不懂人话么,老夫说了,不瞧病,只卖药丹。”
怪不得小徒弟那般放肆,原来和师傅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真是什么样的师傅,就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花悦容一时来了火,想把门踢开,刚要动作,被燕云恒一把捂住口鼻,飞快的下了楼,松开她,“感觉怎么样?”
花悦容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
“运气试试。”
花悦容暗自运气,胸口莫名刺痛了一下,她吓了一跳,“鬼医给咱们使毒了?”
“看来是的。”燕云恒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逼他拿解药。”
“不用,”花悦容从腰间翻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颗红色的丸子进嘴里,一仰头吞了下去,又往燕云恒嘴里塞了一颗,“从云裳那里弄的,能解寻常的毒,初次见面,封瞎子不至于要咱们的命。”
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