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容在偏厅等了一会儿,见燕云恒久久没下来,有些 坐不住,趁人不注意,猫着身子轻手轻脚上了楼。
相比一楼的喧哗,二楼显得幽静许多,但若凝神倾听,还是能听到细微的一点声响,只是听不真切。
花悦容站在廊上,打量着大门紧闭的厢房,不知道燕云恒在哪一间?
她轻轻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应当是被锁住了,她想扒门缝,可这些门厚实又方正,连缝隙都找不到。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花悦容气馁的叹了口气,眼珠子滑溜溜一转,想到一个主意。
她下楼出门,绕到医馆的后巷,抬头一看,果然窗户都开在这面。她悄悄掠上飞檐,窗户是纸糊的,一捅就破,她就不信看不到里头的光景。
只是她透过洞眼一瞧,有些愣住了。
屋里坐着一个光膀子的男人,背上扎了几根银针,一个女人正低头在他肩上的穴位下针,她虽然穿了衣,却薄如蝉翅,连里头肚兜上绣的花纹都一清二楚。
花悦容眨了眨眼睛,一时有点懵,头一回见这样治病的,那男人能专心么,若是起了邪念,医女岂不是羊入狼口,不对,医女穿成这样,莫非在勾引那男人……
她纳闷的挪到第二间,抹了点唾沫在窗纸上,轻轻捅个洞,俯身一看,显些没掉下去。
屋子中间的大浴桶里,一男一女正在做苟合之事。
花悦容吓得心砰砰跳,赶紧挪开眼,捂着胸口呼出一大口气。
这倒底是医馆还是窑子?
她愣怔半晌,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加快了捅窗户纸速度,燕云恒如果也在这些屋子里,那他……
她一着急,动静未免大了一点,但屋里的人皆在认真办事,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捅到第五个窗户的时候,她看到了燕云恒,他居然也光着身子坐在浴桶里,而他面前的医女只着肚兜……
一时间,花悦容火冒三丈,怒气滔天,“啪”的一声推开窗户,跳了进去,把里头的两人吓了一跳。
燕云恒不知怎么有点心虚,下意识的往水里躲,那医女面色苍白,柔弱无依,也要往浴桶里躲,被花悦容揪着她脖子上细细的肚兜系带,狠狠一扯,带子断了,肚兜滑落……
燕云恒整个人都傻了,听到花悦容一声喝斥,“还敢看!”
燕云恒赶紧沉进水里。其实肚兜并没有掉下来,被医女手忙脚乱的抱住了,她双臂抱胸缩在墙角,哆哆嗦嗦问花悦容,“你,你是,何人?”
花悦容捡起放在椅子上的衣衫,连头带人一把罩住,隔着衣衫揪那医女的头发,“我是他娘子,你在我夫君面前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医女抽泣着道,“我,我只是,服侍公子药浴……”
“服侍药浴,要脱成这样?”花悦容寒着声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我问你,你们这杏芳馆倒底是医馆,还是窑子?”
“是……医馆,”医女被衣衫蒙着头,有些透不过气,胡乱的扒拉着,被花悦容狠狠打开手,“再动拔光你头发,送去庵里当姑子。”
医女被吓住了,瑟瑟发抖,不敢再乱动。
花悦容瞟一眼浴桶,燕云恒还埋头在桶里闭气,水面不时浮上来一串气泡。
花悦容又气又有些好笑,对医女道,“快些把衣裳穿好,我有话问你。”
医女畏惧她,快快的把衣裳穿好,只是头发被花悦容揪成了鸟窝,乱糟糟顶在头上,有些滑稽。
花悦容大马金刀的坐下来,将医女上上下下打量半晌,“你碰他没有?”
医女,“……没,没有。”
“衣裳脱了还没碰?”花悦容寒着脸,“若是不说实话,拔了你指甲。”
医女怯生生,“碰,碰了一下。”
“碰哪里了?”
“肩,肩膀,我想给公子松,松筋骨……”
“怎么碰的?”
“就,这样,”医女比划了一下,“真,真的只,只一个手指头……”
花悦容瞟着冒泡泡的水面,“他让你碰了?”
“就,就一下,公子说,不,不用。”
花悦容走到浴桶边,指着燕云恒肩膀的位置,“是这里?”
医女离得远,踮着脚伸长脖子看,被花悦容一个眼刀吓了回去,“是,是那里。”
花悦容把手伸进浴桶,在燕云恒肩上使劲揉搓,燕云恒没吭声,任花悦容发泄,他心情很有些复杂,花悦容为他吃醋,他高兴,但又觉得有些丢脸……
花悦容生起气来下死手,差点没搓掉燕云恒一块油皮,水里放了药材,药汤一蘸,刺辣辣的疼,燕云恒终于没忍住,头一甩,从水里钻出来,“要打架等我穿好衣衫好生打一场,这样算什么?”
花悦容见他还反抗,气得嘴都歪了,“你背着我偷人,还有理了?”
燕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