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利如薄刃,“你以为朕诬蔑皇后?”
单靖一惊,“难道皇后真的……”
燕云恒冷笑,“到如今你还没看出一点名堂来,当真连花悦容都不如。”
单靖面色惊疑,没有说话。
燕云恒,“皇贵妃在宫里闹出这般动静,你加派人手护在她周围,延晖宫也多派几个暗卫……”
“是,”单靖拱手,“臣定会护皇贵妃周全。”
“不只她,还有三位美人,四个宫婢,现在又多了一个简春,朕要你将他们都护周全,一个都不能出事。”
单靖深吸一口气,再次行礼,“臣领旨。”
夜渐渐深了,燕云恒站在廊上,望着底下的延晖宫出神。
绪洋劝了几次劝不动,只好让小卜子拿来翠羽大氅替皇帝披上。
见眼月亮西行,绪洋忍不住又劝,“陛下若想见皇贵妃,不如打发人去请一趟,又何苦在这寒夜里吹风?”
燕云恒脸上浮着淡笑,并不言语。
月亮在云中游走,天际时明时暗,光影绰绰间,延晖宫的院子里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花悦容。
燕云恒见状,立刻闪到柱子后头,令绪洋也退回殿内。
绪洋避在门边,只是不解,等了这许久,好不容易皇贵妃出来了,皇上为何又避而不见?
风梓一边给花悦容系披风,一边唠叨,“主子想见皇上便去宸澜宫,何苦在这里看,皇上也不一定会出来。”
花悦容说,“我赏月罢了,哪里是看皇上。”
“那主子为何总朝着宸澜宫张望,难不成月亮挂在宸澜宫的檐角上?”
夜里安静,燕云恒又是习武之人,耳力异于常人,听到了些许,眼里含了笑意,从柱子后头转出来。
花悦容乍一见他,先是愣了下,后做了个鬼脸,转身进了屋。
燕云恒哈哈大笑,只觉天明地朗,心旷神怡,又站了一会子,才慢悠悠踱回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