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加快速度。”
由东向西的小路上。一支人马排列成一条长龙,迅速的往西方而去。
“张”字旌旗下。
张声穿着全身盔甲,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神色焦虑,不断的催促着战兵,加快速度。
战兵们也知道自己的将军,正在前方厮杀,奋力的迈着双腿,极限压榨自己的体力。
成败在此一举了。
斩了蒲古里。
在此之前,你可要坚持住啊。将军。
张声双手握着马缰,抬头看向了前方,焦虑无比。
另一边。王贵率领四个千户的战兵,也是排列成一条长龙,由东向西进发,与张声的兵马,刚好处在一条平行线上。
虽然这大山深处,大道很少,小路却是四通八达。
通过变阵之后,他们就可以三方合围,就算不能把蒲古里斩于马下,也可以大破蒲古里,完成大胜。
而现在各路校尉,都坐镇一方,或取胜,或守住了城池。
只差这一锤定音了。
只要一锤定音。
整个应庆府的六座县城,唾手可得。
辅汉将军的势力,也将攀上高峰。
成败在此一举。
...............
狭长山谷上。
随着时间的过去,战斗不仅没有止歇,反而愈发的激昂了。鞑靼战兵悍不畏死,冲击着吴年军的长蛇阵。
就算是重甲重斧兵,也是渐渐扛不住。死伤惨重。地上倒毙了无数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泥土。
浓郁的血腥味,吸引了许多的肉食鸟类在空中盘旋,发出了一声声高亢的叫声。
两军之间,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吴年与蒲古里的战斗仍然在持续。
“杀!!!”
蒲古里强大的攻势,仿佛是无穷无尽一般,一杆马槊在他的手中,疾风暴雨一般袭向吴年。
吴年暗暗吃惊。这家伙,这样的攻势。竟然能维持这么久。而且。在交战之中,这家伙的槊法,还在上升之中。
不愧是鞑靼万户,绝世的武将啊。
“呀!!”吴年一声断喝,举槊断水,拦截住了蒲古里的马槊,然后迅疾的刺出了一槊。
此时此刻。他的脸上身上全都冒汗,头发沾染了汗水,贴在脸上,很是狼狈。
他对面的蒲古里也不遑多让,汗如雨下。只是蒲古里一口气息憋住,双眸赤红,宛如厉鬼。
“同归于尽。”蒲古里竟然无视了吴年刺向自己脖子的马槊,也是举起马槊,刺向了吴年的脖子。
“我以万户之尊,换你辽东猛虎一命。你不亏!”蒲古里笑的宛如疯子,面容扭曲,已经癫狂。
“哈哈哈。想杀我吴年的人多了。凭你?!!”吴年放声大笑,手中马槊收回,向右一甩,便架开了蒲古里的马槊。
如今他兵力占据优势,疯了,才与蒲古里同归于尽。
“懦夫。连同归于尽也不敢吗?”蒲古里疯狂大叫道。
没有等吴年回答,一声吼杀响起,代替了吴年。
“杀!!”
是张声。张声的距离近一些,率先赶到了战场,他带着自己的一个千户的重甲重斧兵。
看着战场上被数倍于敌军围攻的吴年军,张声的双眸顿时赤红,拔出了腰间的钢刀,大吼道:“兄弟们。斩了蒲古里。”
“杀!!”
一个千户的重甲重斧兵大吼了一声,朝着鞑靼战兵冲杀而去。
随着张声的加入,吴年已经不可能输了。
“杀!!”
吴年军士卒士气大振,本来已经枯竭的体力,凭空生出了新力,奋力吼杀着,扑向了鞑靼战兵。
尽管重甲重斧兵损失惨重,但是他们还有普通的战甲兵,战袄兵,杀上去,杀上去。
杀了蒲古里。
这当头喝棒,终于让陷入疯狂的蒲古里惊醒了过来。也让鞑靼战兵的士气,一下子跌落了许多。
他们在万户大将的统帅下,以七个千夫长的兵力,进攻吴年统帅的大约三个千户的战兵,竟然没能迅速取胜。
而等到了吴年的援兵。
这个打击有点大。
在万户的率领下,他们应该无敌才对啊。
“不要发呆。我们还没输。加快速度,冲击吴年的本阵,杀了吴年。我们就能反败为胜。”
“否则。谁都得死。吴年不留鞑靼人性命!!!”
蒲古里惊醒了过来,一声断喝鼓舞士气的同时,一杆马槊,再一次袭向了吴年。仍然是以命换命的打法,他不要命了。
豁出性命,也要与辽东猛虎同归于尽。
只要辽东猛虎败亡了。他麾下的七个鞑靼千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