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军阵之中。
两个鞑靼千夫长带着兵马建造营寨,两个鞑靼千夫长跟着朱祁山列阵戒备。
赵盐亭的话音,所有人都听见了,顿时所有人都是色变。
什么时候,阿猫阿狗都敢站出来,挑战我们的万户了?该死的汉人啊。难道只是杀了我们一个金桓山万户,我们其他的万户,就不是万户了?
要跟我们万户斗将,怎么也找吴年或是冯冲过来,再不济也是吴年麾下的其他校尉。
你一个赵盐亭。允县的百夫长,无名小人而已。竟敢也站出来挑战?
这狂妄自大到没边没际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字旌旗下。朱祁山的眉毛微微一挑,抬起头来露出了惊讶之色。允县的赵盐亭。
现在我们鞑靼人还占据优势,他却敢联络吴年,与铁牛里应外合占了一座城池。
胆色过人。
没想到,武勇也是出众吗?
“将军。让我们去。”跟在朱祁山身边的两个鞑靼千夫长大怒,一齐勒马来到了朱祁山的面前,躬身行礼道。
“不。”朱祁山摇了摇头,面对两个鞑靼千夫长惊愕的表情,说道:“没两把刷子,他敢站出来?你们都是领兵大将。如果死在了前方,我让谁去领兵?”
“汉人啊。吴年、熊无我、冯冲、还有这个赵盐亭。真是人才辈出。他们不是绵羊,而是在沉睡的狮子啊。”
朱祁山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驾驭战马向前,等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他双脚夹紧马腹,身下的战马,咴咴的叫着,撒开蹄子冲向了赵盐亭。
“好。我成全你。”朱祁山大吼了一声,策马飞驰。
“杀!!”赵盐亭一抖手中的马槊,虎目圆睁,露出峥嵘,也策马飞驰向前。
赵盐亭率先出手,一杆马槊横扫向朱祁山,想要削下朱祁山的脑袋。
“碰!”一声。
朱祁山目中露出怒容,一甩手中大刀,拦住了马槊,双方兵器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然后,两骑交错而过。
朱祁山一拉马缰,调转马头,整个人仿佛是活过来了一样,显露出了气吞山河的万人敌气势,大叫道:“果然有本事。今日饶不得你。”
吴年、熊无我、冯冲。在辽东的汉人万人敌已经太多了,再多一个赵盐亭,那得出事了。
趁此良机,宰了再说。
朱祁山的双眸之中爆射出了惊人的光亮,驾驭战马冲向了赵盐亭。
“真是强横啊。朱祁山也三十八岁了,大战数十,小战数百,受伤流血无数。竟然还有这样的战力。”
赵盐亭感觉着从马槊上传来的力量,脸色微变。但他没有惧怕,第一招是试探。
他衡量了自己与对手的实力。
伯仲之间而已。
虽然自己的实战经验不如朱祁山,但是年轻强健。
“杀!!”赵盐亭一声暴吼,也调转马头杀向了朱祁山。这一次朱祁山先出手,一招横扫千军,砍向了赵盐亭的腰腹。
赵盐亭竖起马槊,拦在了自己的身侧。
“碰!”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赵盐亭双臂陡然灌注千钧之力在马槊上。不仅拦住了大刀,而且震开了。
“咻!”一声,他腰部一沉,双臂收起了马槊,然后如弹簧一般蓄力,骤然发出,矛锋直刺向朱祁山的脖子。
朱祁山双臂抓着长柄大刀,整个人向后仰去,避过了这一槊的同时,双臂一震,把马槊震开。
随即,他人迅速的坐起,又一刀袭向了赵盐亭。
势均力敌!
双方你来我往,斗的如火如荼,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万人敌!!
赵盐亭真的是万人敌!!
他并非狂妄,也并非出来找死的,而是真的要杀人取命,试图斩杀鞑靼万户朱祁山。
在这一刻。
观战的双方战兵,都是齐齐哑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激烈大战的二人。
朱祁山乃是成名万户,鞑靼绝世武将,万人敌。他的强悍已经不需要别人的言语来证明,在他绝世的锋芒下,所有人都应该砍瓜切菜一般被杀。
但是赵盐亭拦住了朱祁山,而且不是被动挨打,而是势均力敌。
这可就太过于魔幻了。
鞑靼战兵们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的交战,心中发出了咆哮。“我们的万户,又被人拦住了。”
为什么是又?
因为他们的万户不仅被拦住过,还有人被杀了。
“该死的。幸好将军有先见之明,没有让我上去。要不然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两个鞑靼千夫长看着这场罕见的斗将,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庆幸之色。
小泥潭也见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