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鞑靼战兵面色大变,转身想跑。
吴年的亲兵唯命是从,怎么可能放过他?两个亲兵一左一右,扑向了鞑靼战兵。
不愧是鞑靼战兵,面对吴年两个身强力壮的亲兵捉拿,他竟然挣扎不休,压制不住。
亲兵们都觉得没面子,又走出了两人,才把这个鞑靼战兵压制住。
他大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辽东猛虎也是响当当字号,怎么能坏了规矩?”
“啊!!”
他挣扎归挣扎的,大叫归大叫,终究还是被吴年的亲兵割去耳鼻,惨叫了一声,被轰了出去。
“你们鞑靼人边地蛮夷,却跟我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吴年嗤笑一声,随即森然道:“我绝不向鞑靼人派遣使臣。你们鞑靼人来我这里做什么使臣,也得做好死于非命的准备。”
“铁牛。”吴年举起手中马鞭,一声大喝,气势凛冽。
“末将在。”铁牛大喜翻身下马,立在吴年的面前,躬身行礼。
“你不是说。在北山堡闲得蛋疼吗?领兵去城北。什么时候准备好,就什么时候攻城。不必请示我。”
“要是日落之前,不能攻下城池。”说到这里,吴年的语气缓和了一下,笑着说道:“我就亲自拿着棍子,打你屁股。”
“呃!!”这话锋一转太厉害了,铁牛听了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哈哈哈。”
吴年四周的亲兵都是训练有素的,但实在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连章进都是忍俊不禁。
“快去。”吴年大手一挥,下令道。
“是。”铁牛双脚并拢,昂首挺胸,大声应了,又翻身上马,举起了手中的马槊,大叫道:“兄弟们。将军在江城,阵斩万户没我们的份儿,但是攻打元县却是我们的。好好表现,不要丢了我的脸。”
“是。”
三个千户的战兵闻言精神抖擞,大叫了一声。随即。铁牛策马向北而去,三个千户的战兵整齐划一的跟上,宛如一道钢铁洪流。
“兄弟。准备一下。上吧。”吴年目视了铁牛离去之后,回过头来看向了章进,也是下令道。
“是。”
章进收起笑容,左手扶着腰间的钢刀,弯下腰应是。随即,他呼喝着军官们,摆开攻城器械,打算攻城。
城墙上。城门楼前。
陈土山与郑恒、孔云、杨留都是身穿盔甲,昂首挺胸,目视前方,脸色都是稍稍凝重。
陈土山收回了眸光,转头对三人说道:“诸位大人。人的名,树的影。不愧是辽东猛虎,麾下的精兵都是雄壮。”
“散发出来的杀气,可以与我们鞑靼战兵媲美。”
“陈大人说的是。我们得小心守备。”三人点了点头,眼睛深处或多或少都有畏惧。
但没办法啊。谁叫吴年仇视汉贼呢?
我们实在是没有退路啊,只能拼了。
就在这时。
一阵脚步声从后方传来。陈土山四人齐齐转过身去,便见到了一个被割掉耳鼻,由两个战兵扶着走了进来的男人。
“哈图。这是怎么了?”陈土山脸色大变。这不是自己送出去,下战书的亲兵吗?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呢?吴年竟然坏规矩?
陈土山的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肺都快要气炸了。
“大人。那吴年割掉了我的耳鼻。说是大人别高看自己了,要与他决一死战,至少是个万户。大人算个什么东西?不需要他动手。他麾下大将章进、铁牛日中攻城,日暮可破城。”
“他还说我们是边境蛮夷,不与我们讲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
哈图被割掉了耳鼻,疼的站不住,声音也是怪异。但总算是把吴年的话给完整的说了出来,而且没有太添油加醋。
“就算他是辽东猛虎,也不能欺辱我们。我们陛下是鞑靼天子、皇帝。我们鞑靼人乃是神农氏之后,与汉人是同宗。怎么就是边境蛮夷了?”
“吴年!”
“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我陈土山有骨气。”
“什么日暮攻城。我看你一个月也别想攻下我元县。”
陈土山咬牙切齿,然后霍然抬起头来,对四周的鞑靼、汉人战兵,大声说道:“兄弟们。都给我争一口气,让他吴年在我们城池下崩了牙齿。”
“我要以辽东猛虎的血,铸就我的威名。”
说着。陈土山举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向天空,露出狰狞之色。
“是。”
城上的鞑靼战兵、汉人战兵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大声应是。也自有一股子气势。
“大人你看。吴年兵马调动了。”孔云见陈土山这么有气势,心中一安,随即看到了城下兵马调动,不由说道。
陈土山与郑恒、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