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只要杀了吴年,一切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吴年是万恶之源。
江县城。
自金桓山发兵进攻北山堡之后,张布就带着自己的人马,兢兢业业的守备城池。
每天都要巡视一遍城墙,时不时的向探子询问附近的情况。
作为汉人万户大将,张布武力根本比不上金桓山。但行事极为稳重,守的很好。
奈何前线不给力啊。
上午。城池中。车水马龙,欢声笑语,一副太平盛世的模样。
张府内。
健壮的家奴,穿衣十分精致的貌美女婢,比比皆是。半边张自从投降了鞑靼人之后,家族的势力不仅没有衰退,反而成倍上升。
所有人都觉得是太平盛世。
只有张布觉得忧心。
书房中。
张布身上穿着黑色的窄袖衣裳,在魁梧体格的衬托下,真是个雄壮威武,但面有愁容。
他的手中捏着一封信,有火漆印记,金桓山的信。
还没打开,张布就察觉到了不妙的气息。日常通信,根本不需要这种火漆,只有公文啊。
公文就意味着要调兵遣将。
“我做梦都没想到,三个鞑靼万户进攻北山堡,不仅没有屠城灭敌,反而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张布苦笑了一声,摇着头把手中的信给拆开了,取出了其中的信纸,观看了起来。
不出所料啊。
没好事。
让我调兵五个千夫长,堵住吴年。
“我城防空虚,北山堡的人就有机可乘了啊。”张布重重的放下了信纸,站起来走到了门口位置,抬头看向天空,心中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被牵着鼻子走。
被牵着鼻子走啊。
吴年与北山堡分身为二。北山堡的几座城池久攻不下,吴年又在山里头纵横。
顾得了北山堡就顾不了吴年。
顾得了吴年,就顾不了北山堡。
吴年现在不回去北山堡,反而挑衅三个万户。这是要给北山堡的人创造机会啊。
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
但又没办法。
如果能杀了吴年呢?
那就万事大吉了。
但如果杀不了吴年,这一次不仅要功败垂成,还要损兵折将。吴年的势力,也会越发壮大了。
“妈的,怎么就打不死呢?”张布右手握拳,含恨发力,重重的击在了门柱上。顿时整个门框都摇晃了起来,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幸好没坏。
“来人。点将。”张布也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咬牙切齿大叫了一声。
随即。张布就开始调兵遣将了。他仍然坐镇江县,而派遣五个千夫长,带领兵马去见金桓山,听金桓山差遣。
在吴年置之死地的情况下,时局终于发生了变化。
守备应庆府、广阳府的汉军数量,锐减了一半。
.........
北山堡,辅汉将军府。
得到消息的刘知行立刻让人通知了刘武、铁牛、卫襦过来。他则与李勇一起,先行一步来到了堂屋内。
北山堡防御战。
二人都是吃不下,睡不着,瘦了不止三圈。吴年吸引了三个万户离开之后,他们虽然也是担心,但情况好多了,气色恢复了许多。
今天他们更是红光满面,很是兴奋。
“将军做这么多的事情,终于没有白费啊。我们能抢到粮食了。”刘知行双手紧握,笑容满面道。
“是啊。真不容易。”
李勇点了点头,跟吃了人参果似乎的,浑身的老骨头都轻了好几两。
舒坦,痛快。
不久后,卫襦、刘武、陈家贵先来了,见礼后各自坐下。镇守茫崖山城的铁牛是最后一个到的。
所有人都是笑容满面,还有摩拳擦掌。
“刘长史。接下来我们怎么攻打定县。您给出个主意。我们出力气。”铁牛挺胸直腰,声音洪亮,充满了武将的气势。
“是啊。被动挨打这么久了。是该我们出击,活动活动筋骨。顺便打鞑靼的巴掌了。”
也恢复过来,红光满面的刘武伸出右手一拍旁边的茶几,笑着咬牙切齿。
“只要长史一声令下,哪怕刀山血海。我也绝不皱眉头。”卫襦干脆直爽,抱拳说道。
“哈哈哈。三位校尉猛锐十足。有三位校尉在,我们至少赢了三成。”刘知行年纪轻轻,很有锐气,站起来意气风发道。
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众人意气风发了一阵之后,各自平静了下来。
“陈参军。现在定县的守将是谁?好对付吗?”刘知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