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冯西、苗成、吕广志等人,顿时一动不敢动,面色随之大变。
人的名树的影。
现在吴年在辽东的名声,可比鞑靼万户都要足。百姓们可能会不知道,这一次南下的十个鞑靼万户谁是谁。
但却没有一个不知道吴年的。
凶暴!
强悍!
极度仇视鞑靼人。
城池已经被攻破了,追兵就在后方。现在前头,又有这么一个拦路虎。所有人都觉得完了。
有人干脆受不了这个打击,闭上眼睛身子一晃,便从马上落下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怎么办?”冯西脸色难看,低声问吕广志、苗成道。尽管知道九死一生,但他也还是想活下去。
他家中的美妾,金银财宝,要是死在这里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
苗成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吕广志苦笑了一声,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策马走了上去,将手中大枪,刺向了吴年,大声说道:“吴年。我知道你勇名,不自量力,向你讨教一番。”
吴年的面色微微一变,欣赏的看着吕广志,有的人临死前屎尿横流,有的人临死前能拼一把。
不管刘宠、吕广志其实都是有本事的辽东豪杰,只可惜了,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杀!!”吴年没有回答,只是双脚夹紧马腹,身下的战马犹如箭矢一般驮着他杀向了吕广志。
吕广志得偿所愿,倒也是热血沸腾。
“驾!”他大喝了一声,策马向前,手中的大枪忍不住先出手,刺向了吴年的脖子。
吴年手臂一震,手中的马槊却后发先至。
“噗嗤”一声,马槊的矛锋刺穿了吕广志的脖子。他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只呕出几口血来,然后向前扑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也算是死得瞑目了。
“威武!威武!威武!”北山堡的兵顿时士气大振,手中的兵器不断的举起,落下,举起,落下,大叫着威武。
吴年却是微微摇了摇头。
以他现在的实力,这样的汉人千夫长,在马上也不过是一合之敌了。不算什么。
什么时候,能阵斩鞑靼万户大将,才是真的威武。
吴年举起了手中的马槊,示意身后的兵丁停止欢呼,然后目视前方,说道:“怎么,你们要我把你们杀个干干净净吗?”
冯西、苗成等人,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哪怕是知道必死无疑,还是翻身下马,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可怕。凶暴。
听名声还不觉得什么,但今天看到吴年本人,才知道这个贼首的强横之处。吕广志的本事他们也是知道的,竟然一马槊就刺死了。
“把他们控制起来。”吴年回头,对王贵说道。
“是。”王贵干脆应了一声,立刻带着人马扑了上去,搜查了马车,他们围成一圈,不管女眷还是老头,都围在圈子内。
“饶命。将军饶命啊。”
“将军。鞑靼人实在是强横,我们不投降他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啊。并不是我们的意愿啊。”
“是啊。请饶恕我们吧。”
在巨大的死亡威胁之下,这些县中的官吏,纷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很快上千人跪了一地,凄惨无比。
“大人。怎么办。”张声沉声问道。按照他们以往的作风,这些人应该杀个干干净净。
但是仔细一看,他又觉得不忍。
吴年也沉吟了起来。倒不是他心肠变软了,而是终究不一样。
他之所以屠杀柳家拳门满门,那是因为柳家拳门为虎作伥,起码杀了几十万辽东汉人。
而这些人呢?虽然也为虎作伥,但罪恶较小。
关键的是,这样的人有很多。吴年稍稍看了一眼,便知道这群人是县城内的官吏。
这里就有一千多人。
辽东五府三十二县,那还不得五六万人?
杀的光吗?杀的绝吗?
最主要的是,如果今天屠杀了这些官吏,反而把辽东所有的官吏,推向了鞑靼人一边,得不偿失。
想通了之后,吴年心中有了主意。抬头说道:“哪个是县令,哪个是县丞。不要再耽搁我的工夫了,自己站出来受死吧。”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打击面太广要不得,但杀个首恶元凶。县令、县丞,吴年却不会有什么麻烦。
吴年的口吻,已经非常明白了。其余人都是心中一松,然后脸色诡异的看向了冯西、苗成。
二人的脸色发白,跪都跪不住了。
苗成还好,还勉强跪着。冯西已经扑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再明显不过了。吴年对张声使了一个眼色。张声当即拔出腰间钢刀,上去便宰了这二人。
“与吕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