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家奴喘息了几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悸动,站起来应了一声,迅速的下去了。不久后,一队家奴捧着吴年的盔甲、佩刀从外走了进来。
吴年下床站起,双手展开,整个人呈大字型。随着一件件的甲套在他的身上,他的重量直线上升。
最后,一名家奴把佩刀挂在了吴年的腰间。
吴年大踏步的走出了卧房,来到了城北的兵舍外。
章进、铁牛、刘武三个百户,以及精兵们早就等待多时了。吴年没有废话,右手一挥,下令道:“走。”
两名兵丁点了点头,在前开路。带着吴年、章进进入了一间兵舍的仓库内,掀开了地板,露出了黑漆漆的地道。
吴年、章进先后跳进了地道内,摸黑向前而去。
.......
鞑靼大营内。
经过吴年的糖衣炮弹攻势,不管朱有量还是朱耳哈都被吴年收买了。白天朱有量带着猪羊鸡、酒回到军营之后,就与朱有量商议,犒赏全军。
兵丁也是辛苦。
反正明天吴年就投降了,今夜可以酣畅一下嘛。
军队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有军纪作为约束。鞑靼人的军纪很是森严,动则斩首。
但当军纪放开了,兵丁当然也是放开了。吴年送的酒水又多,一时间整个军营内的一千多兵丁,足有半数喝的烂醉如泥。
剩下的兵丁虽然没有喝醉,但是防备大大松懈了。
将军都被糖衣炮弹腐蚀了,让小兵坚持立场不现实。哪怕是强大如鞑靼战兵。
夜,黑的深沉。
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大营内燃放着一些火把,带来了少许光亮。两名鞑靼战兵不约而同的起床,来到了茅房撒尿。
“这一次南下可真是轻松啊。没有遇到多少抵抗,白得了一些财物。等明天进了北山堡,我们趁机干几个女人吧。”
“那感情好。汉人女人细皮嫩肉啊。”
两个鞑靼战兵一边撒尿,一边露出贪婪之色。为了团结汉人,争取汉人,代亲王下令各部约束战兵,但蛮夷入了辽东哪里有不奸淫掳掠的?
这样的事情很平常。
就在这时,很长且有些潮湿的地道内。吴年与章进并肩而立,他们已经到达地道出口了。
当初他们设计的很巧妙,地道的出口位于一间卧房的床底下。
鞑靼人如果不仔细搜索,是不会被发现的。
吴年对章进点了点头。章进伸手抓住了头顶上一个铜环,轻轻一拉,两只手顶着木板,让它缓缓的落下。
泥土也跟着落下。
让章进灰头土脸。
吴年闭住口鼻,忍住呼吸片刻。等泥土完全落下,他才张开口鼻,并沿着梯子,爬了上去。
床不高不低,站是站不起的。吴年来到床下之后,躺好,就地一滚,轻轻的滚出了床铺,然后站起打量情况。
他发出的动静,其实不小。
床上躺着一个烂醉如泥的鞑靼人军官,可能是朱耳哈本人,可能是他属下的百夫长,反正是没有半点反应。
吴年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把捂住鞑靼人军官的口鼻,右手握拳,重重一拳击在了这个军官的脖子上。
“咔嚓”一声,鞑靼人军官陡然睁开了眼睛,身体僵直,很快就柔软了下来,口鼻流血而死。
与此同时,章进从床下滚了出来。吴年与他对视了一眼,二人一起把大床轻轻的搬开。下方的兵丁,一个个从地道内爬了出来,很快站满了卧房。
“放火,杀人。”
吴年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随即他抢先一步,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门外有两个鞑靼战兵在把守,打盹打的厉害,酒气冲天。
“噗嗤。”
“噗嗤。”
吴年手起刀落,将这两个鞑靼战兵的脑袋切下。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半张脸。
吴年面无表情,宛如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与章进对视了一眼,率领人马往南方而去。
“什么人?”
“敌袭!!”
这偌大的军营内,就算防备再松懈。当吴年大队人马杀出的时候,当即也发觉了。
鞑靼人战兵纷纷呼喝了一声,招呼同伴起来。但很快他们惊恐了起来。他们很多的同伴都是烂醉如泥,反应迟钝。
军官们更是“阵亡”了七八成。
晚上受到袭击,兵丁本就容易受惊。没有军官组织人马,鞑靼战兵再强,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杀!!!”
吴年见事情败露了,便不再忍耐,朝天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吼杀声,一个人一把刀,便冲向了几个乱糟糟的走出帐篷的鞑靼战兵。
这些鞑靼战兵只拿了武器,没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