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霜华为姑娘弹奏一曲可好?”
“好!”魏雨缪脸上终于有笑了。
昆爷扯着魏雨缪的衣袖,将她拉到已经摆好瓜果糕点的小案前坐下,霜华也已经选好位置开始弹琵琶了,几个好看的后生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尴尬地立在一旁。
因为他们来的时候便已经得了吩咐,今日他们伺候的人是大人物,不允许他们像平时那样动手动脚,大人物说啥他们才能做啥,大人物不说话,他们便只能好脾气的等着。
昆爷捅了捅魏雨缪的胳膊,小声的问:“需要我帮你治疗好脸色的伤吗?”
魏雨缪自嘲地笑笑,“不用了,只有痛得清晰,脑子才能记住教训,就留着提醒自己,以后不要这么相信别人的甜言蜜语和死缠烂打了吧!”
魏雨缪既然这么说了,那昆爷便也随她去了,抬手冲小生那头招了招手,道:“你们过来,给爷和二姑娘倒酒,今日要是把二姑娘伺候高兴了,银子少不了你们的。
得了昆爷的吩咐,几个小生都往魏雨缪跟前凑,昆爷瞬间满头黑线,“过来,过来,前面站好!”
小生们这便又回来一—站定在小案前。
“你们都伺候二姑娘了谁伺候爷爷啊?”“你,给爷爷倒酒,你给二姑娘倒酒,剩下的……跳舞,跳舞吧!”
众小生:
一个大男人伺候另外一个大男人,怎么听着就觉得有些别扭呢?还让一群男人跳舞,跳舞的不都是女人吗?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怎么跳?
尽管小生们心里都有很多小九九,但为了钱,为了更好的生活,他们也只能僵硬着躯体在屋子中间扭来扭去,那些原本优美的动作由几个小生演绎出来,魏雨缪莫名觉得好笑。
越看便越觉得有趣,越看心情便越好,似乎之前的事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快乐是短暂的,伤心是长久的,此刻魏雨缪只想要喝酒麻醉自己,尽管只能短暂的快乐,但能开心一刻是—刻,难怪的事儿就留给明日吧!
魏雨缪今天喝了很多酒,所以醉得有些厉害,醉得厉害了便有些不着调了,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人,对着身边的小生就是一顿毒打。
打得俊俏小生都不再俊俏了,那小生被打得眦牙咧嘴却又不敢反击,这有钱人爱好果然独特,招小生不是用来解闷儿取乐的,而是用来当人体
沙包的。
小生被打得鼻青脸肿,手上也被咬得青红紫绿的,脸上还要挂着笑,嗯,打得好,咬得好,只要金主妈妈开心,他什么都无所谓。
魏雨缪一边哭,一边打,一边还喋喋不休的破口大骂,一会儿骂她的前男友跟闺蜜不得好死,一会儿又骂苏珩薄情寡义,总之闹得昆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霜华刚想放下琵琶,昆爷立马又让她继续弹奏。琴音不能停,这琴音要是停下来,外面的人不就都知道了这屋子里闹腾得厉害,这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动物,万一被人瞧见魏雨缪的囹态,那传言怕是要将她害死。
“—娘?二姑娘?你醒醒,你醒醒!”昆爷摇晃着魏雨缪的肩膀,迫使她清醒些。
昆爷无奈得很,他以为魏雨缪的酒量会很好,却不知道她酒量根本不行,才不过半壶酒下去,就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怎么……”了,字还没有说完,魏雨缪突然一阵干呕·………
一股浓烈的酒味混合着魏雨缪的呕吐物一股脑的呕在了昆爷的大腿上,熏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昆爷心里这么想,手上也这么做的
,他一个手刀下去,直接将魏雨缪给劈晕了过去。
他将一袋银子放小案上,蹙着眉,道:“银子你们拿去分了吧,今天这间房里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昆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便不再言语。
被魏雨缪弄得浑身是伤的小生忙拿了装银钱的袋子,笑得一脸谄媚,又一脸尴尬,“爷爷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哥儿几个会记住爷爷的话,这张嘴会把好门的。”
“嗯,下去吧!”昆爷挥了挥手,众小生便退下了。
霜华这才款款朝着魏雨缪走来,她眼里布满了心疼,仔细瞧去竟能看到她眼中隐忍的泪花。
“二姑娘她怎么了?看起来很伤心很难过的样子,她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啊?”
昆爷无奈地叹气,“还能怎样,眼睛能看到的我就不说了,我唯一能说的就是,嫁人的时候眼睛一定要擦亮了,别被什么爱情迷惑了心智,导致眼盲心瞎根本分不清眼前的是人还是鬼。”
“还有,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喜欢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而且喜新厌旧,贪图美色,男人,除了心不跳了,他都不会单一的只对一个女人
好,只爱一个女人。”
“说白了,他们都是既要,还要,又要,巴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投入他们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