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请进!”
苏珩便又朝魏雨缪伸出手去,魏雨缪看了看那只向自己发出邀约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她伸手抓住了苏珩的大掌,任由他牵着她进了那屋子。
刚进门儿就瞧见一个温柔的姑娘坐在窗前绣花,她对面的小几上放着一个线篓子,篓子里放着很多种颜色的丝线。
姑娘似乎并不在意来者是谁,只是低着头自顾自地绣着手里的花。
“若曦姐姐!”魏雨缪轻唤了一声。
徐若曦的手顿住了,手里的绣花针也差点拿不稳了,她抬眸看向不远处的两人,眼眶渐渐湿润。
“魏二姑娘,你怎么……”徐若曦似乎又惊觉到自己还未行礼,立马又从软榻上下来,朝苏珩福了福身,“皇上今日怎么又来了?”
又?魏雨缪有些懵逼了,徐若曦是她让苏珩找的人没错,但他找到了不是应该第一个通知她的吗?为什么他要将若曦姐姐偷偷藏起来?
“若曦姐姐,你在宫里过得还好吗?”魏雨缪上前去握徐若曦的手,徐若曦却像是被吓到一般往后退了两步,魏雨缪的手落空,心里也跟着有些难受。
“若曦
姐姐,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魏雨缪知道这后宫日子不好过,轻者受些小伤,重者可能都活不到寿终正寝,若曦姐姐定然是被欺负惨了,才会这么怕她。
徐若曦深深地看了魏雨缪一眼,道:“二姑娘说话算话吗?”
魏雨缪不疑有他,便重重地点头,“我对姐姐一片赤诚,自然是说话算话的。”
徐若曦脸上神色放松下来,这次她主动握上了魏雨缪的手,抬手抚了抚魏雨缪脸上的伤,道:“二姑娘这脸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魏雨缪笑着,无所谓地摇了摇头,道:“不过是被苏珩养的狗挠了一爪子,无碍的!”
徐若曦朝苏珩看了一眼,眼底有某种魏雨缪看不懂的东西,待她仔细去分辨时,徐若曦又恢复了温柔的神色,“别什么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受伤了就得及时上药,请医师瞧过了吗?这脸都肿成什么样了!”
魏雨缪尴尬地笑笑,“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了,还没来得及去请医师,不过也就是一点小伤,我还没那么娇贵,过两天也就好了。”
徐若曦噌笑着摇了摇头,“二姑娘还是像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的,
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正好前几日皇上送了些药膏过来给我,那今日我便借花献佛,再转送给二姑娘。”
徐若曦说完转身去找她说的药膏去了,魏雨缪回头眯着眼看向苏珩,这个狗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她受伤了他也不过是问了几句而已,怎么到若曦姐姐这里就是送爱心了呢?
这分明就是区别对待嘛,哼!
苏珩被魏雨缪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又走到魏雨缪面前,双手抓住魏雨缪的手,小声解释道:“我不过是瞧着她被人欺负得有些可怜,所以就动了恻隐之心,那药膏也……”
苏珩话还没有说完,徐若曦已经拿着药膏出来了。
徐若曦瞧着苏珩的手紧握着魏雨缪的手,眸子暗了暗,她在后宫里只听说过魏家二姑娘与苏衍定了婚,也听说后来他们退了婚,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与苏珩勾搭上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徐若曦故作开心地打开药膏盖子,一边往魏雨缪身边走,一边用手指挖了一小坨出来,抬手就往魏雨缪脸上涂。
魏雨缪只是觉得有些尴尬,但想着徐若曦早晚都是自己的
嫂子,不应该与她这么见外,于是便欣然接受了徐若曦的关怀。
那药膏涂抹在脸上效果真的是立竿见影,原本火烧火燎的脸瞬间就冰冰凉凉的,那药膏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闻着却又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花香。
涂完药徐若曦将药膏罐子塞魏雨缪手里,这便又抬眸瞧向苏珩,由于距离比较近,她都能闻到苏珩身上的龙涎香,这个男人她以前从未见过,却没有想到当皇帝的是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注意到小小才人的她。
“对了,皇上,二姑娘难得入宫一次,今晚便让她留下来与我同住吧!”
魏雨缪当场呆住,原来她的若曦姐姐还不知道她是苏珩的嫡妻啊?看来这后宫生活果然是同与世隔绝一般了。
苏珩也尴尬得脚趾抠地,他只是想着救回徐若曦,却还没有告诉她是谁救的她,导致她误会了什么东西。
“若曦姑娘,朕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缪缪她其实是朕的嫡妻,也是她让我找你的,她不想看着你芳华早逝,不忍你陪葬,不忍你在庵庙里度余生,所以朕才想方设法救你的。”
魏雨缪重重地点头,“没错,咱们这还是才
从议政殿过来的,皇上刚打发走了一波阻拦的大臣,还不知道日后那群大臣会不会再闹。”
徐若曦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