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当清河君的侧妃吗?”何一冉坐直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双。
李双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清河君妃息怒,小女子粗鄙之姿,不敢妄想清河君谪仙般的人物,更何况他曾经跟雨缪妹妹是一对,双儿不敢做那厚颜无耻之人。”
“厚颜无耻?呵!那好,本郡主便信你这次,将东西交出来吧!”
李双一脸茫然地看向何一冉,“双儿不知清河君妃说的是什么东西?”
何一冉冷笑,“看来倒是我给你脸了。”
李双连忙双手交叠在额前,深深一磕头,“双儿真的不知道清河君妃想要奴婢交出什么东西,双儿家里虽然也算有些资产,但家里的一切都是哥哥与弟弟的,就算李家有冉郡主想要的东西,双儿也做不了主交给清河君妃啊!”
何一冉被气得火冒三丈,她瞥了一眼身边的慧儿,又瞥了一眼正咕噜咕噜冒泡的开水。
慧儿立马心领神会,端起开水壶走到李双身边。
何一冉又开口道:“本君妃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清河君送你的簪子交出来吧!”
李双这才明白何一冉说的是那只步摇,原来昨日何一冉就已
经派人跟踪他们了,难怪她会误会那只步摇是清河君送她的。
虽然她还没来得及交给魏雨缪,但毕竟那是她答应了清河君的事,那她就不可能交给何一冉,更何况那步摇她根本没有带在身上。
“回清河君妃的话,那步摇我不能给你。”
慧儿在一旁煽风点火,“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郡主,不然就让奴婢给她褪褪毛!”
冉郡主立马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慧儿这才不情不愿地将开水壶放回炉子上。
“李双,本君妃也不想为难你,但你是自讨苦吃那就不要怪我了!”
何一冉话音刚落,慧儿心里一喜,端起开水壶跃跃欲试,却又听见何一冉说道:“慧儿,去把清河君送来的那套头面拿来。”
慧儿又不情不愿地放下开水壶,这才转身去屋子里取牡丹花头面了。
何一冉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指,那是她今早刚用凤仙花汁做的,这长长的指甲若是挠到李双的脸上,那声音定是极好听的。
何一冉这么想着,便隔空对着李双比划,李双匍匐在地根本不敢抬头,直到慧儿将那套牡丹花头面送来。
“慧儿,把头面给李双姑娘瞧瞧呗!”何一冉
嘴角带着一抹算计的笑,李双不敢抬头,却是没有看到,只是在慧儿递过盒子的时候轻轻接过。
“打开看看吧!”何一冉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李双不敢违抗,只能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
当李双看到里面的珠子都碎了,惊得瞠目结舌,“清河君妃,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何一冉笑,“怎么回事?不就是李双姑娘你弄坏的吗?”
李双吓得浑身直哆嗦,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音,“清河君妃,这……这怎么能是我弄坏的呢?它分明就是早坏掉了啊!”
何一冉瞬间冷了脸,“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陷害你?”
李双赶紧磕头,“小女子不敢,还望清河君妃明鉴!”
李双心道:可不就是故意栽赃陷害吗,真拿她李双当傻子了,这锅她还真背不动,也不想背。
但不管她想不想背这锅,何一冉都是打定主意将这锅甩她头上,即便那送头面的奴才回去清河君府禀明了,她就是要告诉清河君,除了她,他的身边不能有其他任何的女人。
“明鉴?李双姑娘,你想要瞧瞧这套国色天香,本君妃大度便让你瞧了,哪知你一个不小心摔翻了盒子,
你若是自觉承认了,本君妃也便就饶了你,但你若是不承认,那就别怪本君妃对你动大刑了。”
李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以为冉郡主就算是任性刁蛮一些,好歹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没想到确实是让人意外,除了故意陷害,还严刑逼供,这一点是跟淮阳王学的吧?果然是出生在边塞,都是野蛮且不讲理的人。”
李双瞬间暴起,她颤抖着手指向李双,怒斥道:“你……好个李双,慧儿,给我掌嘴!”
慧儿早就看李双不顺眼了,昨日她在一旁偷看,就发现这个李双看清河君的眼神儿都能拉出丝儿来,现在正好替冉郡主教训教训她,慧儿摩拳擦掌地朝李双走去。
李双这会儿倒是不跪了,起身就跟慧儿撕扯起来,“何一冉,我告诉你,即便你是郡主,天子脚下也不允许你这样无法无天。”
“呵!你口出狂言难道还不允许我教训教训你?”
“明明是你先栽赃陷害,你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虽然是商户之女,但好歹家父也算是有些脸面,怎么到你这里便跟奴才一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身为郡主怎么可
以做出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