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这边刚走下一家便去了清河君府,正好遇到苏衍栓了马回来,福公公忙上去作揖,道:“奴才见过清河君。”
苏衍忙将福公公扶起,“福公公这么晚了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福公公笑道:“喜事儿!喜事儿呐!”
苏衍实在不知喜从何来,他深爱的女子成了别人的未婚妻,自己却要同不喜欢的姑娘捆绑一辈子,他勉强地笑着,“福公公,不知这喜从何来?”
福公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手下意识地捏了捏衣袖中的那两锭金元宝,这魏家果然不愧是禹州城的首富,出手就是阔绰,这清河君又是皇子,想必出手必不会比魏家小气,这不是喜事是什么。
“清河君,今日冉郡主进宫面见皇后娘娘,说想与你早日成亲,皇后娘娘便请了钦天监的人算好了日子,说是下个月初八是良辰吉日,正好珩王今日又与那魏家姑娘定了亲,皇后娘娘与皇上那么一合计,有了,这两位皇子同一天成亲不就是双喜临门吗,所以皇上当即就写了两道圣旨。”
“上一道圣旨老奴已经送去了魏府,这才到清河君府上来的。”
苏衍心里抽痛得
厉害,却又什么都不敢表露,明明是他自己先放弃的,又怎么去责怪她选择了别人呢,苏衍无奈却又只能认命。
他叹息一声,问福公公,“福公公,那魏家是如何说的?”
福公公依然是眯着眼睛笑,“自然是欢欢喜喜的接受了,特别是魏家那二姑娘,竟还有心情调戏老奴,真的是……哎!算了,不提她也罢,长得就是没心没肺的模样,想来也不会把清河君放在心上,清河君就全当以前不认识她,以后好好跟冉郡主相亲相爱,毕竟,她才是要与你共度余生,福祸相依之人。”
这些苏衍又何尝不懂,只是福公公又怎么会懂得儿女情长之事,苏衍又是一声长叹,罢了,罢了,事情已经成为定局,那便这样吧!
“来人,上茶,福公公请上坐!”
福公公忙道:“清河君不用麻烦了,老奴出来已经挺久的了,等宣读完圣旨这便要回去了。”
“圣旨到,清河君领旨!”福公公拉长了声音高声喊,府里能听见的都跪在了苏衍身后。
“儿臣接旨!”
福公公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众人,缓慢展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淮阳王之女冉郡主主动请旨求嫁,朕心甚慰,愿日后我儿苏衍与何一冉郡主能相互扶持,相亲相爱,白首不相离,钦此!”
“儿臣谢父皇隆恩!”
苏衍接完旨便塞了两块金叶子给福公公,福公公顿时脸色就变了,但很快又恢复了笑脸,道:“那老奴这便回去了,清河君请回吧!”
福公公一转身脸色瞬间就垮了下去,两锭金子跟亮片金叶子相比,那这清河君的金叶子就显得小气了许多,如果没有魏家在前面做标杆,就两片金叶子已经是许多人都盼不来的了。
这便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次日,岳老夫人给魏雨缪下了请柬,说是请她吃茶赏花,魏雨缪本不想去的,但又觉得不好驳了岳老夫人的面子,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去了,而且是带着昆爷去的,毕竟去一个陌生的环境谁又能预料得到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呢!
青荇自从手指断后便不能在替魏雨缪梳头了,后来这种事一直都是清欢在做,如今清欢也被留在静园当洒扫丫鬟了,魏雨缪身边还真缺个心灵手巧之人。
魏府本不缺伺候的丫鬟,但魏雨缪喜欢自己做这些,便又
扎起了高马尾,用绿丝带缠着,显得格外飘逸,为了配合她的发型,加上春日的宴会,越是嫩色越应景。
魏雨缪便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衣裙,衣襟上绣着不知名的小花,裙边用双层绸缎压边,自然垂下又格外蓬松,看上去格外的飘逸洒脱。
“小姐,你这一身儿可真好看,在画个春日妆便是完美了。”青荇说着便拉着魏雨缪坐到妆台前,慌慌忙忙的翻找着妆匣子里的胭脂水粉画笔之类的。
魏雨缪好笑,“有必要这么隆重吗?又不是去相亲,往日我素面朝天也没见你这么积极啊!”
“那不一样,以往是以往,今日你可不仅仅是去见岳老夫人,说不定还能见到战无双,你可不能被她给比下去了。”
原来青荇丫头是这么想的,难怪她这么积极。
“青荇丫头,你是不是对你家小姐不够自信啊?就你家小姐这花容月貌的,就算不化妆那也是不输战无双的好不好?”
青荇笑,眉眼弯弯的,“是是是!我家小姐最美,但画了妆会更美,外面的人谁不知道咱们家小姐有倾国倾城之姿,就连说书先生都说你是这禹州城的第一美人,群众的眼睛
是雪亮的。”
魏雨缪突然一愣,“青荇丫头,你什么时候又跑出去听书了?”
青荇扑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