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魏雨缪博然怒起,甩袖出了屋,苏珩立马像个跟屁虫一样追了出去。
苏衍忙起身追到门口,可看着苏珩追着魏雨缪而去的影子,他突然退缩了,其实苏珩说得没错,他既然爱魏雨缪,为什么不能替她想一想呢?他真的愿意让他人在背后戳魏雨缪的脊梁骨吗?
就在这时管家突然来报,淮阳王来人了,苏衍瞧着自己的衣服,无奈地发出一声冷笑,今日他这府上倒是门庭若市,罢了,早晚也是躲不掉需要见一面的。
“冉郡主可还在府上?”苏衍问。
“回清河君的话,在的。冉郡主已经昏睡了两日了,算算时间也该醒了。”
苏衍点头,“嗯,淮阳王那边你让人伺候好,吩咐人准备热水,本君需要先沐浴。”
“是!”管家作揖退下,很快便有仆人提着热水鱼贯而入。
说来也是巧得很,冉郡主醒来时不见丫鬟婆子便自主地朝苏衍的院子里去,平时府上也没什么外人,加上苏衍喜静,伺候的人都在外院,冉郡主这才有机会靠近苏衍的寝殿。
殿门紧闭,屋子里雾气腾腾,屏风上
有苏衍褪下的脏衣服,也有一套雪白的蚕丝里衣。
冉郡主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外间是起居室,摆放这软榻和茶桌,再往里走便是红木雕花床了,床的一侧弥漫着腾腾雾气,透过绣着翠竹的屏风隐约可见立马的人影。
何一冉脑子抽疯,竟然想着偷偷拿走苏衍的衣服,好让他不敢从水里起身,那她只需要这么一叫,那她正妃的位置便是板上钉钉了,到时候她定要将喜糖洒满整个禹州城。
何一冉蹑手蹑脚地靠近,苏衍却在她进门的时候便听见了动静,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细细地听着对方的动静。
身后的屏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衍反手一掌,一股霸道的掌力将屏风袭倒,何一冉被屏风砸在了地上,怀里还抱着苏衍换下的衣服。
何一冉痛得龇牙咧嘴,叫苦不迭,却又无力推开屏风,苏衍迅速旋转飞身,眨眼睛身上已经披好了衣服,湿漉漉的青丝挂在他的肩膀上,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发梢掉落下。
苏衍慢悠悠地走向何一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何一冉,脸上是浅浅的笑意,“想不到冉郡主居然有
这样的癖好,既然你喜欢脏衣服,那我便将这府里所有的脏衣服都送去淮阳王府,如何?”
何一冉羞得整张脸都成了猪肝色,“苏衍,你不要太过分了!”
苏衍敛起笑容,神色瞬间冷峻,“到底是我过分,还是冉郡主过分?私闯我清河君府也便罢了,还偷窥本君沐浴,甚至行偷盗之实,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冉郡主的名声怕是也保不住了。”
何一冉瞠着呆萌的眼睛望着苏衍,“那你会告诉别人吗?”
想了想何一冉突然咧嘴乐了起来,“想来清河君也不会告诉别人的,毕竟我这名声要是毁在清河君手里,那清河君是不想娶我也得娶我了,你说是不是?”
苏衍被气得一张脸黑得像锅底灰,“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思竟恶毒成这般,幸好本君没有娶你,正好今日你父王来了,你这便随他回去,以后这清河君府无请不得自入,你若敢强闯,后果自负!”
苏衍大袖一挥,那屏风“嘭~”的一声被甩到了一边,何一冉这才吃力地撑坐起来,“啊~我的腿!”
苏衍眉头一皱,忙蹲下身去想替何一冉检查,可又觉得男女
授受不亲,这宅子里丫鬟婆子都被他遣去了别的地方,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灵机一动,苏衍转身走向床榻,捞起棉被将何一冉裹了起来,“冉郡主,本君隔着棉被抱你,不至于被你讹上吧?”苏衍将何一冉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出了屋子。
何一冉像条泥鳅一样在棉被里挣扎着,苏衍垂下眼帘瞅了她一眼,“你若是觉得一条腿伤得不够重,大可乱动,本君也可以让侍卫过来抱你出去。”
何一冉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却又对苏衍无可奈何,只能乖乖的任他摆布。
当淮阳王看到何一冉被苏衍裹着抱进正厅,脸上的表情是变了又变,“清河君,这是怎么了?”
苏衍将何一冉放到太师椅上坐下,冷漠的眼神瞥着何一冉低垂的脑袋,“冉郡主,你看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呢?”
何一冉‘咻~’的一下抬起头来,她死死地盯着苏衍那张冷漠的脸,牙齿磨得咯吱响。
淮阳王疾步走到何一冉身边,上下检查着她,却被碰到伤腿,何一冉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嘶~’“老头子,你能轻一点吗?笨手笨脚的!”
“这…
…”淮阳王对他这个女儿是无可奈何了,转身一脸严肃地看着苏衍,道:“既然冉冉不想说,那便请清河君来说一说吧!”
苏衍嗤笑一声,“那淮阳王是想让我实话实说,还是专挑好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