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笨拙地解释,魏雨缪却一脸嫌弃地瞅着他,“那你还坐我床上干嘛,下去!”魏雨缪一边用脚去踹他,一边警觉地与他拉开距离。
苏珩定定地看了魏雨缪一眼,收回目光后下得床去,“缪缪,你好生休息,我去帮你熬药。”
魏雨缪脑子里突然像有根针扎了她一下,嘶~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果然是有病的!
“嗯,你快去,对了,我吃药得有蜜饯,我怕苦!”
苏珩:……
她这是拿他当长工了?吩咐人的时候一点都不看对方身份的吗?
苏珩垮着脸出门了。
魏雨缪这才躺回床上,她回忆着昏倒前发生的事,这种拜高踩低的事她不是第一次遇见,但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殴打她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若不是因为跟苏衍分手难受,她也不至于连还手也懒得还一下。
一想到苏衍魏雨缪的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湿棉花,难受得让她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白羽雕送他回禹州城没有,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若是皇帝老儿知道了,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看来这擒龙寨是不能待了,她得跑!
跑路得需要经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一样也不能
少,可如今连她穿的三角裤都是这擒龙寨的东西,白羽雕又不在,她要怎么跑呢?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苏珩端着药碗进来了,魏雨缪灵机一动,她完全可以不用自己跑啊,她直接将苏珩拐下山不就可以了?到时候就算是皇帝老儿要为了最心爱的小儿子报仇,那也只能找到战无征。
反正战无征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有他身边的玉髓,若是他们们当了土匪头子和土匪婆子,那岂不是皆大欢喜,到时候砍头的时候或许还能看在他们收留自己一场的份儿上,给他们送顿断头饭呢!
“药来了,张嘴!”
魏雨缪难看地拧巴着脸,“吹吹啊,你是想烫死我吗?”
“事儿多!”苏珩嘴里这么说,但还是将药吹凉了递给魏雨缪,“张嘴!”
魏雨缪心想,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堂堂珩王就这么被我使唤,我怕是活不长的。”
魏雨缪的意思只要不傻一听便知,她这是对白天的事心有怨怼,不管苏珩是将药吹凉了递到她嘴边,还是蹙眉凝视着她,魏雨缪都执拗地抬着下巴,绝不屈服。
“别拒绝,不
然我会捏着你鼻子硬灌的。”
魏雨缪嘴角抽了抽,这货确实挺狂的!
她一把夺过苏珩手里的药碗,捏着鼻子硬灌下去,喝完后她将药碗倒扣示意已经喝光,苏珩迅速将一枚甜枣塞她嘴里,“你倒是个识趣的,不等我灌你倒是自己先给灌了。”
魏雨缪抹了把嘴,道:“珩王,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苏珩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去哪里?回禹州城找苏衍吗?”
原本挺好的气氛被苏珩打破。
提到苏衍魏雨缪难免伤心难过,苏珩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控制不住的用话去刺魏雨缪。
魏雨缪稳了稳情绪,道:“难道珩王是想让我留在这里被折磨死吗?这天才之大难道就没有我魏雨缪的容身之地了吗?天大地大,除了苏衍身边我去不得……”
魏雨缪突然笑了,笑得多苦涩,多难看。
苏珩本来觉得自己错了,可魏雨缪这副样子明显是放不下苏衍,这又让他很生气,他收起药碗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两人不欢而散。
次日,魏雨缪刚睁眼就有婢女鱼贯而入,她们端着洗漱用品和新衣服,珠钗手饰
耳环,化妆用的胭脂水粉,一应俱全,魏雨缪瞠目结舌,这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们…你们这是走错片场了吧?”
为首的婢女走到魏雨缪面前福了福身,道:“奴婢叫清欢,以后就是姑娘的贴身婢女了,这些东西都是珩王命奴婢们送来的,珩王交待,这擒龙寨谁要是敢动姑娘一根手指,那他就灭了他全家,甚至会把他们祖辈的尸骨挖出来鞭尸。”
清欢说得云淡风轻,
ll魏雨缪却听得汗毛倒立,这个苏珩比战无征还要狂暴,他若是当了皇帝,岂不是个暴君?
“清欢,珩王起了吗?”
清欢没有答魏雨缪的话,而是吩咐身后的侍女,道:“替姑娘梳洗打扮好,然后带姑娘去见王爷。”
魏雨缪连连摆手,“不是,清欢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要去见苏珩的意思。”
清欢笑了笑,道:“姑娘要吃饭吧?珩王说以后每餐饭都要与姑娘一起吃。”
魏雨缪像个木偶一样被安排在梳妆台前,她只需要坐着就好,洗脸洗手,漱口都有人帮忙,这么下去她岂不是要变巨婴了?
这植物人般的